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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戴不戴,还要与你说明吗?”
这句话一如往常萧言舟的倨傲,谢蘅芜只皱了皱眉,轻声道:“陛下不戴还要与妾身讨……”
“孤几时向你讨了,莫非不是你自愿吗?”
他说着,漆黑狭眸微眯,威胁意味十足。
谢蘅芜噤声,只是面上满是不服。
萧言舟也懒得与她在这点小事上掰扯,就要把她黏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拿开:“你新学的曲子,便是方才的吗?”
谢蘅芜一笑:“非也,新曲自然要等陛下来了再奏。”
萧言舟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琴上,暗示意味明显:“孤已经在了。”
谢蘅芜不情不愿收手:“陛下,这么多日不见妾身,就不想妾身吗?”
“孤不是让人送了东西来吗?”
“那如何相同?”谢蘅芜扬起眉毛,似嗔似怪道,“陛下便是陛下,哪是物件能替代的。”
萧言舟勾了勾唇,半是愉悦半是讥讽道:“看不出来你如此挂念孤。”
“妾身是否挂念陛下,陛下还不懂吗?”谢蘅芜朱唇逐笑,轻声暧昧,素手在不知何时勾住了他腰间玉带。
指尖触到他腰腹,萧言舟不自觉绷紧。
谢蘅芜惋惜,娇嗔似的道:“妾身要是不挂念陛下,何苦巴巴地绣了香囊送来。倒是陛下哄着妾身绣完,自个儿却不戴,好生没趣。”
腕上一紧,谢蘅芜作乱的手不出意外地被萧言舟捉住了。
她如今已对被钳制住手十分习惯,甚至还有闲心向他笑笑。
“阿蘅越来越口不择言了。”
萧言舟声音低沉,因风寒而带上的沙哑平添一分危险。
谢蘅芜蹙眉,埋怨道:“陛下弄疼妾身了,要是妾身的手受伤了,还如何为陛下弹琴啊?”
美人柔声,三分抱怨三分娇意。本是极寻常的话语,但松散云鬓与轻薄纱衣在前,无端为此言添了许多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
萧言舟不自觉看向她手。
指若削葱根,用在她身上倒是恰如其分。白皙的手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骨节清秀分明,莹润似玉。
看得出来保养极好,柔嫩无比。
这是一双极其适合奏曲的手,也是一双极其适合为他按摩的手。
因被萧言舟掐着的缘故,手腕处的皮肤上微微泛出红色,多了些被蹂躏过的病感。
他心知自己并未用力,但还是松开了她,冷嗤一声:“娇气。”
谢蘅芜也不在意,一面揉着自己手腕,一面道:“小厨房煨的汤快好了,妾身去给陛下取来。”
“汤?”
萧言舟漆眸中流露出疑惑。
谢蘅芜偏了偏头,像是小兽嗅闻到什么特殊气息一般:“是啊,赵公公不是说陛下风寒吗?夜里寒凉,妾身吩咐他们煲了汤煨上,现在也该好了。”
“陛下且等等,妾身这便去取。”
她不等萧言舟有何反应便回身往外走去,轻薄衣摆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似蝶翼翩跹。
萧言舟薄唇轻抿,到底没有拦她。
谢蘅芜动作很快,不多时便端着托盘回来,托盘中的瓷碗装了个八分满,乳白色的热汽逸散在空中,一看便是刚盛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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