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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在发动之时,宋凤兰因身子衰弱,早无力生产,
袁瑶进来时,除了一屋子的血气,宋凤兰就瘫软在床上,任凭稳婆如何推拿掐捏,亦无用。
见到袁瑶,宋凤兰看着她,气若游丝道:“帮……帮……我,救……救救……我的……孩子……”罢了,竟还厥了过去。
这下越发不得了了,袁瑶自己是生产过的,可这种时候该如何做她真不懂,只得慌忙跑出去,大喊道:“范大夫,快去请范大夫。”
也是范德海赶来得及时,先开了一剂固冲汤给宋凤兰服下去。
只是一剂要调服下去,人虽醒了,情形却未见好转,还大有血崩之势。
袁瑶又惶惶出来说了状况。
眼看着宋凤兰真要母子俱亡了,范德海权衡利弊也顾不得其他的,进入房中,给宋凤兰诊脉。
脉息一辨,范德海两眉便再不能松开,出来对霍荣道:“怕是回天无力了,唯孩子还有一线生机。只是法子有些……”
霍杙一听不待范德海说完,立时蹦起道:“保子,不管什么法子,就保子。”
霍荣长叹一气,此时也别无他法了。
范德海同稳婆一说,稳婆似乎不必细说就明白了,唯独袁瑶不明就里。
“什么法子,到底是什么法子?”袁瑶问稳婆道。
稳婆支支吾吾的,“夫人身份尊贵,还是不要再留在这才好。”
少时,霍荣便让袁瑶出来了。
稳婆接生多年,遇到的危急情形不少,手中都有些有伤天和的保子法子。
袁瑶虽出了里屋,但到底不肯走远,只听里头传来宋凤兰的痛呼,片刻就见稳婆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从里头出来。
范德海接过孩子,手起针落,孩子终会哭了。
是个哥儿,虽虚弱,但霍杙还是喜欢得不得了。
袁瑶不管他们,又冲进里屋去,只觉血气越发重了。
进去时,只见宋凤兰小腹上的被褥都被血红染了个透,袁瑶还不知这孩子是如何生产的,就真是傻了。
宋凤兰早已力尽神危,只是因着对孩子的牵挂,而强留着神智,见到袁瑶,她拼尽最后一点气力,“拜……托……我的……孩……子……”到底不能再将话说完,宋凤兰就这么去了,不能瞑目。
袁瑶依旧抓着她的手,泪水滑落,她知道宋凤兰不放心几个孩子,这才临终托付。
霍杙是个怎么样的人,宋凤兰清楚,她死后霍杙绝对是要续弦的,到时可怜的是几个孩子,其中以身子还未痊愈仅哥儿和大姐儿最是艰难了。
“你放心,仅哥儿和大姐儿还有老太爷、侯爷和我照看着,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袁瑶道。
得了这话,宋凤兰这才慢慢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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