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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硬币看向能主导一切的抹消术士,眼睛里几乎是有泪的水光,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将硬币遗弃在了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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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围巾系在院门上。
那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红围巾,哪怕在门锁上绕了好几圈,仍旧落了许多在了地面,被尘土与污渍沾染。
泽尻清俊说:“杀了我吧。”
他站在门前,无法动弹。
莲说:“你的妻子已经死了,眼前这个是有着她生前记忆的咒灵。”
“她就是!”泽尻清俊低吼道:“我难道非得害死她第二次吗?”
他几乎话刚出口就道了歉,嘴里熟练地念出一长串歉辞,还乖顺地去解那条红围巾。
他一边慢慢地解,一边努力语气平和地问:“禅院小姐,一个人如果有生前全部的记忆和情感,在您眼里,竟然也不算本人吗?”
莲说:“以你的经历,竟然还能相信童话故事吗?”
泽尻清俊顿住,过了会儿,将解开的红围巾缓缓抱在怀里。
这条围巾仍然很柔软,甚至还能给人以温暖和力量。
“您说得对。”他轻声说:“您拥有强大的术式,还有绝对冷静的心与敏锐的判断力。”
“而像我这种无能的废物,连不相信也做不到。”
门缓缓打开。
目的地就在门后,此时就算建筑被毁也不影响通行,因此泽尻清俊没再说徒增可笑的回忆,径直走了进去。
门后有两人。
一是活着的欣子。
二是一件人立的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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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尽最大的可能,但实际上谁都不认为欣子有活着的可能。先不论虐杀人类是咒灵的本性,哪怕是个正常人也会对杀害自己的人抱有杀意。
被“家法”割去舌头,关在无光的杂物间里忍受黑暗与疼痛的少女,却没从理应“偿命”的对象那里受到任何伤害。
她拄着登山杖,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走来。
泽尻清俊捧着围巾,向那件仿佛有人穿着般站立的和服走去。
一人被抹消术士所触碰,毫无异变。
一人毫不顾忌那和服的怪异奇诡,像对待自己仍活着的恋人般,为两人一同围上红围巾。
他像孩子依恋母亲般,微微低头,倚靠在恋人的颈间。
“自那以后,再没一起看过一场雪。”
“约定也一个都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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