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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拴好马儿,二人便亦步亦趋的往村子里走去,刚刚的雪不算大,因此地上只覆了薄薄一层,官路还算好走。
二人一路走到村里,倒是引来了自扫门前雪的百姓们的张望,苏沅一路无视,跟着龙五到了那赵三郎的住处。
这茅草屋算不上有院子,低矮的土墙一眼便能瞧清出门前的情况,歪七扭八的木门斜斜的挂着,恍若下一刻便要倒下。
苏沅想要进去,抬脚轻轻踢了踢那木门,那木门便嘎吱一声,晃晃悠悠的歪了过去,她忍不住笑了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她前脚刚进院子,后脚龙五便被来人拦住,操着一口浓重的开封口音道:“官爷,您可是咱们县的龙捕头啊,久仰久仰呀……”
苏沅并未理会,直接走上前推开房门,这房中的景象倒是与院子不同,存了些人气,被褥整齐,陈设干净,虽已落了薄薄的一层灰,不过明显有主人精心整理的痕迹。
如此,她方觉得这地方是个文人住的,相反若屋内与院中一般,她倒是觉得他们走错了地界。
苏沅细细搜罗了一下,屋内倒是没什么有效的线索,顶多不过几句情诗,并未署名予谁,因此不算什么太过有价值的物证。
苏沅转了一圈又出了院子,瞧见那位面宽耳阔的里长,里长一见苏沅出了院子,立马热情不已道:“这位官爷,您一早和龙捕头来应该知会咱们一声,咱们定然是配合官
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苏沅淡淡嗯了一声,旋即看向龙五,摇了摇头。
龙五倒没丧气,看向里长道:“您可直到这儿住的谁?”
“知道知道,不过是城里一个过不下去的小伙子,说和家里闹翻了,来这儿住几天,躲躲清净,咱们虽然是小农小户的,可也是个热心肠不是……”
说着说着,话头又要偏,龙五立马抬手打住了他,“你可曾看见过他和什么人有来往?”
里长低头思索,“这……好像木有……”
苏沅道:“里长,此人如今涉嫌一个命案,因此您提供的线索至关重要,若是能帮官府破了此案,官府自然有嘉奖。”
里长听此眼睛都亮了几分,“真嘞?那我得好好想想。”
苏沅二人正关注着他,忽地有一个老妪走过来兴奋不已道:“我知道我知道……”
龙五诧异:“您知道?”
老妪一脸骄傲道:“对啊,我就住在他斜对角,每天一出门就看到他这个院子了,虽然离得远啊,我老婆子可是耳聪目明的很啊。哎呀,那小伙子瞧着怪有模样的,没想到还搞那种事情。”
“什么事情?”
“偷人啊!我年前吧,看到一个女的,瞧着模样不错,偷偷摸摸的跟他在一起,说不准啊,还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媳妇呢,啧啧啧,不嫌害臊。”
苏沅温声问道:“您怎么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媳妇?”
“那穿的一身的衣服,那缎子老婆子我见过
没摸过,不是大户人家谁穿得起,你说说。”
“那女子经常来吗?”
“那倒没有,我就见过一次。”
“大概什么日子什么时辰您还记得吗?”
“腊月初八,对,那小伙子搬过来没多久,三四天吧,那女的大白天的就偷偷摸摸的就跟着来了,谁知道在房间里干什么了!里长啊,我说你,你什么人都往村子里领,这下出事儿了吧。”
里长这下面上有些挂不住,“葛老婆子,我说你天天不要乱说,可别是你眼花看错了!”
“我眼才不瞎!你个龟孙别乱说!”
“嘿,你怎么还骂人呢!”
龙五道:“若是让您再认,您可还认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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