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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斓冬跟着官兵们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大荒城的衙门跟前。
只见那衙门门口矗立着一口颇为醒目的红色漆鼓,朱红色的厚重大门更显肃重。
郁斓冬在官兵的押送下,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踏入其中,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让她不禁微微打了个寒颤。
公堂内,光线略显昏暗,只有几缕从高处狭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在弥漫着的尘埃中形成一道道灰蒙蒙的光影,勉强照亮了这偌大的空间。
“大人,我已将人带了过来。”押送郁斓冬的官兵单膝跪地。
坐在公案桌后的官员,身着一袭藏青色的官袍,头戴乌纱帽,面色冷峻,眼神如电般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堂下众人,最后定格在郁斓冬身上。
他头颅高昂,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喝道:“你可是郁斓冬?你可知罪?”
郁斓冬毫不畏惧,她抬起头,目光坦然且清澈,不卑不亢地答道:“民女正是郁斓冬。只是民女实在不知所为何事,还望大人明示。”
县令听闻,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深意地看向角落,说道:“你来解释。”
郁斓冬心中满是疑惑,正欲开口再问,这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柳娘子。
“柳娘子!?”郁斓冬不禁惊讶地叫出声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公堂之上见到柳娘子,而且看这情形,似乎还与自己被带来公堂之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柳娘子怎会在此处?
郁斓冬心里的疑问颇多,当下还是要搞清楚所为何事。
柳娘子平日里也是个爽利之人,可此刻却瑟缩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惶恐与不安。
柳娘子听到郁斓冬的呼喊,身子猛地一抖,她不敢看郁斓冬,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与其对视,只是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这个方子确实是郁姑娘给我的,大人,我真的不知情啊!”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在这安静的公堂里显得格外突兀。
“什么方子?”郁斓冬一听,心中越发疑惑,赶忙追问道。
柳娘子听闻郁斓冬的追问,越发慌乱起来,她抬起头,看向公堂上的县令,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之意,带着哭腔说道:“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那人吃坏身子真不是我害的啊!”
说着,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
“肃静!”县令见堂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场面渐渐有些失控,顿时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惊堂木。
县令转头看向郁斓冬,神色严肃地说道:“郁斓冬我且问你,那葱油饼方子是否是你所制?”
郁斓冬恭敬地回道:“回大人,葱油饼确实是我自己在家所研究的吃食。平日里家中人爱吃,我便时常琢磨着怎么把它做得更好,这方子也是我一点点试出来的。”
她如实答道,心中却愈发忐忑起来,不明白这葱油饼方子怎么就和公堂之事牵扯上了。
“可是有人诬告你们店卖的饼子吃坏了肚子,你们可认?”县令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郁斓冬。
柳娘子一听,顿时急了,她顾不得许多,赶忙上前一步,焦急地说道:“大人,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县令皱了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他紧盯着柳娘子,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柳娘子急于解释,却又似乎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否认。
县令听了柳娘子的一番说辞后,不禁皱起眉头,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冷峻地高声吩咐道:“带告状人上来。”
不多时,官兵便带着一位白面书生匆匆走进了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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