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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日玩塔罗牌时随意的穿着相比,今天的葛维夏显然精心打扮过。
烟灰色的女士西装,暗金色的长卷发盘在脑后。
她化了一点淡妆,比那天晚上看起来要正式得多。
“好巧啊。”阮笙眼睛弯了弯,“真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遇见。”
“是啊,感谢上帝让我们再次重逢。”葛维夏那双深邃的眼瞳凝视着她,荡漾着温和的柔意。
她举起手中的酒杯,作势朝阮笙碰杯。
“现在还不是她喝酒的时候。”身旁冷冷的嗓音响起。
闻言,阮笙举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旋即,葛维夏体贴地笑道:“是吗?那就由我代阮小姐饮下这杯酒好了。”
说着,她仰头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沈知竹:“不知阁下是哪一方的投资商,我似乎从没见过你?”
“这个嘛……我只是随一位朋友来的,她刚刚去了洗手间。”葛维夏回答着,视线看向两人身后,“她正好来了,请原谅我不得不失陪了。”
说着,她加快步伐,朝来人的方向走过去。
阮笙回过头,瞧见那是一位穿着镶水钻的粉裙,约莫二十出头的女生。
两人关系应该很好,一靠近便亲密地手挽着手。
“怎么?看到她有同伴,你似乎很是失望?”沈知竹语气中有一丝嘲意。
阮笙的目光移回来。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上一次和她……”
沈知竹打断她的话:“你和不相干的人的事,我并不感兴趣。”
阮笙咬唇,跟了她前行的脚步。
在她们身后,与葛维夏作伴的女生时而甜蜜,时而忧愁地叹气。
过了会儿,她仰视着眼前之人,还是忍不住回答:“维夏……你真的要去东南亚做生意?可我听说那边乱得很……”
葛维夏正欲回答,余光中却再度瞧见了阮笙。
她正与站在对面的投资商碰杯,接着仰起头饮酒。
而在她身旁的沈知竹,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到阮笙身上。当她放下酒杯时,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的确是有些麻烦啊。”葛维夏低声似自言自语。
旋即,她又看向眼前愚蠢得几乎天真的少女——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等我赚到了第一桶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见你的父母……honey,你也不希望我是个一无是处,只能靠你养活的画家吧?”
葛维夏深邃的眼瞳中,爱慕满得似乎快要溢出来。
被这样注视着的女生娇羞地低下了头:“嗯,我会支持你的每一个决定。”
“果然……你就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
葛维夏吻了吻女生的额头,端起手中的酒杯。
丝绒般的香槟沿着舌尖咽入喉中——
一如既往地难以下咽。
即便知道这些都是价值不菲的好酒,但也并不影响阮笙觉得它们难喝。
她记不清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只是浑身都似浸在酒气之中。
阮笙晕乎乎地跟在沈知竹身旁。
她放下手中郁金花状的空酒杯,正要端起侍者盘中盛着酒液的杯子时,手腕陡然被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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