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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氛十分明显,屋内众人都感受到了。场面安静了下来。
许磐很快镇定了下来。
“雷蒙德。”她称呼着傅承勖的英文名,语气柔软如呢喃,“好久不见了。”
两人原来认识。
“是的,很久了。”傅承勖点了点头,“令堂的病好些了吗?”
袁康朝宋绮年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
宋绮年的表情却同旁人没什么区别,正好奇地竖着耳朵听那两人交谈。
“多谢关心。”许磐在管家的服侍下脱下大衣,“最近每天都能在报纸上看到你的新闻,真让我大开眼界。同过去比,你变化可真大。”
“我们都长大了。”傅承勖感慨,“很抱歉在这样的情况下拜访你家。因为涉事的那位宋小姐是我的朋友。”
许磐随着傅承勖朝宋绮年望了过来。
两位女土之前因定做衣服的关系见过一面,但彼此给对方留下的印象都不算深刻。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又多了傅承勖这一层关系在,让两人都下意识认真地重新审视对方。
宋绮年朝许磐点头致意:“许小姐,给您添麻烦了,我非常过意不去。”
不同于弟弟,许磐是个颇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她亦以客气的口气道:“不过一桩小事罢了。如果我的管家对你有什么失礼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就是这个花瓶吗?”
许磐朝桌子上的碎瓷片望去。
“我记得它是家父的一个朋友送的。家父曾请过一位很有名望的专家来鉴定过。好像姓郑……”
“郑开鸣先生?”陈教授放下了放大镜,“许小姐,您是说,当初是郑老给这花瓶做的鉴定?”
“正是他。”许磐点头。
“郑老鉴定它是真品?”陈教授问。
“是的。”许磐肯定道,“当时我也在场。记得郑老还说,这花瓶本是一对。拥有另外一只花瓶的人一直很想将它们凑齐。但家父舍不得卖。”
陈教授眉头紧锁,继续研究瓷瓶碎片。
“我们先说另一件事。”傅承勖不去打搅陈教授,将矛头指向管家,“你说是宋小姐打碎了花瓶?她是怎么打碎的?”
许家管家答:“宋小姐把瓶子跌在了地上!”
宋绮年气呼呼地要开口,被傅承勖一道温和的目光阻止。
“就跌在了那里?”傅承勖指着地上一处。那里还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碎瓷片。
管家点头。
“明白了。”傅承勖微笑着,请许磐走过来。
“许小姐,不知道您怎么看。可我看这碎片的分布形状,像是有人站在这里——”傅承勖朝旁边走了半步,“——把花瓶朝那边扔了过去。花瓶被砸碎后,碎片朝着前面飞溅了出去。那块空白处,应该就是宋小姐当时站着的位子吧?”
宋绮年点头。
傅承勖继而道:“而我想宋小姐就算腿脚再好,也不大可能在扔出花瓶后,还能赶在花瓶落地前跑过去。”
许磐不是瞎子,这么明显的证据和浅显的道理,不用傅承勖分析她都能明白。
“刚才站在这里的是谁?”她严厉地问管家。
管家额角直冒冷汗,目光朝袁康望去。
迎着众人尖锐的目光,袁康不以为然地耸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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