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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力气思考了,先出去再说。
余温言沿着手臂,将厚外套往外扯了扯,包着手心,伸过去抓起钥匙,咬着下嘴唇挪到门边,钥匙对了半天孔都没插进去,他试两下就得歇下来喘两口气。
有时开着开着,面前昏暗的铁门会有一瞬间消失,只剩雪白得扎眼的雪地,过会儿又重新出现。
他清楚,是幻觉出现的前兆。
余温言有些着急,对着钥匙孔乱戳一通,“咔哒咔哒”几声,钥匙孔终于被他成功戳了进去,他转开门,跌跌撞撞爬出地窖,用脚踹上地窖门,却也难抵地下室的冷。
没几阶的楼梯却犹如被拉长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爬,一抬头,地下室的门总是远在千里之外。
下一秒,门退远去,变成环绕四周的雪山,刚刚逃脱地窖的寒冷又在一瞬间追了上来。
迷迷糊糊间,余温言察觉眼前有一丝光亮,还有人喊他。
但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只能放任自己再度坠入雪山。
“别进去!”余夏拦住坐着轮椅、秀气漂亮、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他总得学会自己应付自己的信息素,都是你们给惯的,他才会这么娇生惯养。”
“娇生惯养你爹,”漂亮的嘴出口成脏,文不赖武也没落下,靠手就给余夏来了个过肩摔,摔得余夏眼冒金星,沉声道,“只知道给他使绊子,连他怕冷都不知道。温言忍你,才给你惯的,滚。”
也不顾脏,白依山从轮椅上摔落,拖着动不了的双腿拉开地下室的门,朝里面喊:“温言。”
浓郁的曼陀罗味信息素从地下室溢出,白依山猝不及防饮一口气,顿时退后着咳了两声,扯着嗓子:“谢秉川呢,死哪去了。”
被江无漾扶着过来的谢秉川迟迟赶到,地下室门边一片杂乱,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从地下室里往外不停溢出。
白依山和余夏都撑不住坐在地上,满脸痛苦,江无漾顶着眩晕,上前把白依山捞走,顺脚把余夏一并拖出去,临走前把谢秉川往里轻推,低声催促:“愣着干什么呢。”
谢秉川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走得越近,压抑不住的呼吸声便越重。
冷冽的冷杉味信息素散开来,尽数将曼陀罗味压下,身体传来暖意,余温言还没喘上口气,后劲传来痛意,锋利的牙齿再度刺破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
余温言没有挣扎,只是紧紧抓着身边的衣袖,身体抖得不成样。
见他恢复不少,手上划痕渗出的血也止住了,谢秉川欲松开手,余温言却猛拽回去,用力将谢秉川一推,迷糊间,不可遏止地吻了上去。
“又是,那个味道,”余温言面色绯红,手发颤,拽着谢秉川的衣领,下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眸闪着水光,一字一顿、毫无威慑力地威胁,“你是我的alpha,不许婚内出轨。”
谢秉川没回答,只是沉重呼吸着,突然用力重新将余温言压回墙边,吻上余温言的脖颈。
余温言低喘一声,仰头欲索吻,却骤然听见谢秉川对着他喊了一声:“余夏。”
他停了动作,手压抑不住地小幅颤着,用力把谢秉川往外一推,又跨身在谢秉川上方,再度揪起谢秉川的领子,用止不住抖的声音说道:“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余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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