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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极了,余温言干咽唾沫,踌躇开口,“没办证,婚礼不能作数。”
“谁说我们没有证,”谢秉川从口袋里拿出两本结婚证来,摊开放在余温言眼前,神色低落,轻声呢喃,“我们八年前便办过证,你怎么能忘记呢。”
余温言呼吸一滞,声音抖得要劈叉,“…谢秉川,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和我离婚。”
“没有。”谢秉川眼尾笑意散了,冷冷出声。
“离婚证——”
“伪造的,”谢秉川说,“只要你看了开心,伪造一本不是什么难事。”
余温言咬牙切齿:“你觉得我只是要本离婚证开心开心?”
“我当然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冷杉味凑得近了,威压感袭面而来,余温言有些喘不上气,谢秉川仍旧一脸淡漠,“树挪死人挪活,你别想跟着梦走。”
犹如当头一棒,痛得余温言半晌回不过神来,脑袋一片空白。
果然如此。
谢秉川果然是故意不按梦境走的。
“你知不知道,一点不一样都会导致结果发生变化。”余温言抓住谢秉川的领子,声音哑得不行。
“那你知不知道,按原来的梦走,你会死。”
“…你看得见?”一阵脱力,余温言空洞着眼眸,松了手,雨点落棚般,砸在床上。
“我看得见。你每一次选择,我都看得见,”谢秉川替余温言了发丝,搭至耳后,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很轻很轻,“所以我不信你不爱我。”
“……自作多情。”余温言吐着气音。
“就当我是吧。”谢秉川笑。
门被推开,来人脚步轻缓,语气轻慢:“还不下去。”
棕色发丝落入余温言眼眸,他一瞬间警惕起来,拽住谢秉川刚刚没来得及扯平褶皱的衣服,拉着就往身后藏,挡在谢秉川跟前。
“你怎么在这里。”余温言屏气敛息盯着巫师,听不见身后那一声笑吟,也看不见谢秉川脸上停留片刻的笑意。
“小爸,你易容了温言认不出的。”谢秉川对着巫师说。
“…你看清楚些,他是巫师,怎么能乱认——”
话音未落,巫师便已经走上前来了,面容和刚刚不大一样,变得熟悉又陌生,眼眸还是那双好看的琥珀色眼眸,泛着笑意朝他凑近,温声喊他:“小言,是我。”
余温言磨蹭着地板,退了半步。
和记忆里的那张脸,真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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