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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都过去半小时了,还是清醒着,就是不愿意睡床,只乐意躺沙发,还仍然坚持要勾着岑帆。
后者万般无奈,捏着刑向寒手指,强迫他整只手塞进被子里,按住上边不让他再拿出来,“好好睡觉。”
“睡醒之后呢?”刑向寒抬头看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微微张开,“你还在么?
“在的。”
岑帆第六次回答他,掖好被子不让最里边的热气跑出去,又道:“你要是再不睡,我现在就走。”
初春的江城热气没都上来。
两人手一直都是互相交握,但手背那块还是有点凉。
刑向寒是在他这句话里才老实躺好,但也没有多老实,磨磨蹭蹭,还是扯着岑帆一块儿躺下来。
沙发床睡两个人有点挤。
最后的最后——
他们还是回到房间里那张床上。
那张他们睡过几年,烫下过无数烙印的大床。
刑向寒躺在外侧,把身边人完全护在里边。
真的躺下来岑帆才有些后悔,可被挡着也已经出不去了,食指戳戳旁边已经闭上眼的人,“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刑教授气定神闲。
问出这句以后翻个身,脸对脸的,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扯过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睡吧。”
岑帆:“......”
睡什么睡呢。
岑帆昨天睡得实在太久,现在根本睡不着。
可抱着他的那个像是真的困了,蜷缩了一下身体,跟抱抱枕一样把人往自己身体里贴,枕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上。
岑帆鼻子顶在人胸口,不是之前医院的消毒水,而是一种淡淡的雪松。
干裂冷硬,清冽至极。
刑向寒身上以前就总有这种味道。
岑帆头先还想挣挣,后来又忍不住沦陷在这样的气味里。
眷恋地扯住对方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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