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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主举手一挥,一股劲风疾袭那人。
那人反应也算敏捷的了,后退一转便投入林中,借着树木遮蔽左手向天一拉袖中传讯竹管机簧,尖鸣骤起,君主一掌却也已袭至面前,树木喀嚓一声断裂,竹管于掌风之中亦只短促一声鸣叫便即破裂,那人给掌风拍中,“哇”地一口鲜血喷出,踉跄几步,委顿于地。
君主却是狂怒未消,连着拍出好几掌,周围树木喀嚓连响,倾轧倒下,他方才停下。
隐狐提着痛得整个人都消瘦一圈的钩玄过来,见此情景,实在不敢多话。
君主回头看见,冷哼一声,抬手遥指,几缕尖锐劲风“嗖嗖”做声,点在钩玄身上。
钩玄身子巨震,总算缓过气来,畏惧地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隐狐道:“萧家在此设防,想是怕我们找上门去。”
君主冷冷道:“先回枫林,萧家的账记在这里,之后再算。”说罢转身便行。
隐狐与钩玄急忙展开身形跟上,可内心着实也不太乐观。
他们被困了这么一天,也不知枫林情形到底怎样,即使回去,只凭着这么三个人有能否彻底改变局势。
然而君主既然说了要回去,他们也不便多言,只有紧紧跟随。
君主三人脱困并击毙萧家监视人等的消息,晚了三刻左右才传到萧家。
君主等人沿途毫不顾忌,见着疑似萧家之人便出手击毙,这一路下去已经又杀了好几个人,待进入集市欲要买马,却发现所有车马行马匹似乎都已给萧家先行买走,恚怒更甚,几乎便要屠了整座市镇。
萧杨接到消息并不动怒,君主暴怒的举动对萧家势力其实并不能形成什么打击,何况他早已做好准备,就算牺牲一些人手,也不会让君主回程如此顺利。
倒是魏凌波听了不由轻叹一声,他在萧家布下阵法以防万一,此刻却没任何用途了。
萧杨道:“你也不必如此遗憾,他不选择来此,自然是因料想到你的阵法厉害,宁愿回去赴死也不想再被困于阵中。”
魏凌波默然,他虽然休息了不少时候,布置阵法又是萧家的人动手,只须吩咐便可,但身体还是十分疲惫。
待想到司空明明跟自己差不多疲倦却夤夜赶去枫林,心中实在放心不下,道:“阵法既已无用,这便拆除以免他人误闯么?”
萧杨摇头道:“魏公子这番辛苦并非只用来防备枫林便可,我觉得大可不必拆除,我萧家有此屏障,只会更加安全。”
魏凌波沈吟一下,道:“既是如此,我略书图纸,将阵法再完善一些,并留下必要通道步伐口诀……”
萧杨目光一转,微笑道:“魏公子这般用心,不知何以为报?”
魏凌波看不见他神色,却也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面颊微醺,道:“不敢求报,四爷若肯派人送我去往枫林,魏某便已感激不尽。”
萧杨道:“这也不是难事,只是司空希望你留在萧家,那多半是希望你能安安全全地呆在这里直到事情结束。你若前去,岂不是逆了他的心意?”
魏凌波微一挑眉,道:“我要做什么,其实不一定都要听他的意见。”
他这几天真是事事顺着司空,可是骨子里到底并不是那么温顺,面孔一冷,说话语气顿时肃杀三分。
萧杨嘿然,自然犯不着在这个时候得罪他,当即点头应允,吩咐下人手准备马匹,又给魏凌波送来笔墨。
对方这么识趣,魏凌波也不再废话,迅速提笔书写阵法要诀,勾画阵图,盏茶功夫搁笔起身,径去门外上马扬鞭。
这干脆果断的作风与他柔柔弱弱的外表简直极不相称,萧杨叮嘱带路的仆人几句,倒是并不担心魏凌波会在路上出什么差错,十分放心地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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