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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骁回应着他的话,神态间多出一股锐利的野性。
见他要独自前往天庭,晁云愣了一下,想到那日肃长琴大闹婚宴的情景,他不由得讽刺道:
“诸骁兄弟,那肃长琴对你存的什么心思,已经人尽皆知,你这一去天庭,恐怕会被他吸干,再无回来的可能了!”
“还是说,你真想窜上龙榻,成为那肃长琴的裙下之臣吗?”
他这番话说的猖獗可恨,字字句句都在戳诸骁的痛处,可狼王还是那副不声不响的样子,一对灰蓝色的瞳像积蓄着深沉的潮水。
霎时间,气氛像死去多时的干尸,僵硬又粘腻,让人的喉咙眼里堵得慌。
“好了!”这时,一名鹤发老者站出来,冲诸骁躬了躬腰背,打着圆场道:
“好了好了.....晁云定是一时焦急,忧心三公主的安危,才说了这样大不敬的话,请狼王莫要放在心上。”
说着,他又转过身,指着晁云驳斥:“其实狼王说的都在理,晁云,是你太过分了!”
“栖闻长老,难道你就不着急吗?”
听见老者的话,晁云握紧拳头,恨声质问道。
栖闻摸了摸胡须,语重心长道:
“晁云,老夫在妖界这么多年,可是亲眼看着妖界崛起,又看着它衰落的,你要一意孤行起兵救人,这妖族,恐怕会绝种喽!”
他这话让年轻的狼王和豹妖都安静下来,神色若有所思。
栖闻的原身为花豹,是在妖界侍奉多年的老人,算起来,他是晁云的同族,所以总能在对方要惹事时,出来帮他一把。
“那、长老说,该,怎么办?”晁云纠结的问。
“忍。”
“可是!”
“够了,此事不必再争执不休,我这就上天庭一趟,向陛下要人。”
诸骁抬手制止他们的话,而后就幻化为灰蓝色的云雾冲上九霄,踏过骇人的雷电前往天庭。
“晁云,你太性急了。”诸骁走后,栖闻盯着面前的豹妖,神情一寒,斥责道:
“单单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死不活的,这样心急,迟早会误了我们豹族统领群妖的大计!”
“我....长老,我知错了。”刚刚还怒发冲冠的晁云顿时虚了,忙低下头向老者认错:“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栖闻站在原地,摸一摸胡须,指了指灰暗的天:
“如若狼王一去不回,我等的机会就来了。”
天纵乌云,四处荡漾着尘土和妖界的腥黑湿气,只有抵达天庭时,眼前的景色才逐渐变亮。
南天门外,鎏金色的光像通天长剑一样,竖在九州之巅,璀璨的光晕里,躺在软榻上肃长琴没有睁眼,却已感知到有一头野兽正在逼近自己。
“诸骁,你比朕想的晚到了半个时辰。”他轻轻开口,迎上那头野兽冰冷的双眼。
“鸢沅,她在哪里?”诸骁无意和他多说,只追问鸢沅的下落。
肃长琴靠在软榻上,目光平淡:
“她死了,但还没死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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