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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大牛急了,来了一个急刹,急吼吼地将牛车拉停。
付东缘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前栽,栽到了周劲怀里。
好在周劲眼疾手快抱住了他,这要是继续往前栽,摔出了牛车,后果不堪设想。
周劲脸上明显有怒气,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与以往那闷里闷气的性子不同,“大牛!”
大牛回转过身子,见自己差点闯了祸,慌里慌张地道歉:“对、对不住啊,我就是心太急了,周二,你夫郎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没事。”付东缘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周劲将他控得很牢,他摔不出去。而且他落的位置很好,刚好落周劲怀里,坐在这儿可比坐在稻草垫上舒服。
更多的是要哄哄这个虎起脸的相公,他太紧张了,比自己还紧张。付东缘的做法是直接掰过周劲的脸,让他瞧着自己,不要同大牛对视,终止这重怒火的传递。
没了被眼刀声讨的压力,大牛可以问自己想问的了:“缘哥儿,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夫郎在家中……真的过不好?”
倘若他爹娘天天在他耳边说,要给他换个夫郎,给他明里暗里地施压,他也受不了啊。
“不一定是真的,这是我的猜测,你不用信。同样的,其他人在你耳边说的话,你也不要全信。你夫郎过得好与不好,要你自己去看,他高兴什么样子,不高兴什么样子,你最清楚。他是否吃饱是否穿暖,每日你们总有相处的机会,仔细点,就能瞧出来。”
听了这话,大牛陷入了沉思。
周劲却不想这么同他耗,城里有人在等他们,他们得紧着点。于是周劲手一伸将怀里的哥儿放回原位,自己上前道:“你到旁边想去,牛车还是我来赶。”
周劲把大牛挤到另一侧的座位上,自己扯了牛绳夺了牛竿子,轻车熟路地赶起牛来。
付东缘往前挨了挨,挨在周劲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他:“周劲,你还会赶牛车呢?”
哥儿的语气是带着羡慕与崇拜的语气,周劲低了低头,红着脸道:“从前替人运过货,雇的就是大牛家的牛车。”
付东缘:“那你以前运的货,是去往何处的?”
……
一路闲聊一路赶牛车,时间过得特别快,只觉得刚离开村口没多久,抬起头来就是县城的城门处了。
“咱就约着在这碰头吧。”周劲没有将车赶到酒楼门口,而是在城门处就下车。
他抬下箩筐,系上扁担,弯腰将它们担在肩头。
大牛现在满心都是他的夫郎,叫他挪也是不愿的,一口应下。
周劲担着箩筐领着哥儿,在城门处经过简单的盘查后,进入了县城的主街。付家酒楼位于主街上,但在主街深处,得担着东西往里头走。
“累了吗?”明明身负“重担”的是周劲,他却一直关心付东缘脚的酸不酸,身子累不累。
“没那么容易累,还能走。”付东缘应。周劲为了迁就他,已经将步子压得很小了,这要是跟不上,真是愧对农学生坚韧不屈的品质。
得到哥儿的回复,周劲收回目光,沉默不语,脑袋里打定主意,晚上到家,一定要给哥儿烧壶水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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