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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岩将唇启开,容纳大牛的急切。
这天晚上,重做了新郎的大牛要了夫郎两次。
隔天醒来时,征得夫郎同意,又要了他一次。
彼时天未亮,院子里已经传来刘桂花收拾行李,套牛车要出门的声响,大牛轻声对夫郎说:“你安心睡,我娘回娘家了,你睡多晚都不怕。”
杨三岩此时正是劳累的时候,迷迷瞪瞪的,想也没想就应了。
大牛又道:“咱们俩好好的,我娘那头你不用操心,等她从娘家回来,气消一些了,我会同她好好说的。”
祸端是他当初为了省麻烦埋下的,现在无论如何都要由他来解开,就是再艰难,他都要同他娘同他家里人说清楚。
杨三岩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又点了一次头。
知道夫郎累极,大牛不烦他了,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外头,刘桂花已经走了,还将大牛谋生的工具牵走了,大牛今天又落得个清闲。
“爹,你有衣服么?我拿去河边一块洗了。”
“你啊你——”陈永增不知该说这个儿子什么好了,为了个哥儿,惹得全家上下不痛快。
大牛先说服他爹:“您当初娶我娘不也是硬着娶的吗?爷爷又不喜欢娘,您还不是非娶不可。”
“你娘是个婆娘,跟哥儿又不同。”陈永增呛道。
“敢情我娘要是个哥儿,您就不愿娶她了?您不是想吃我娘做的饭才心悦于她的么?她要换了个身份,成了个哥儿,她就做不了饭了?”
哪有这种假设存在嘛,陈永增不想:“哥儿就是哥儿,婆娘就是婆娘,你混在一起做什么!”
大牛的重点不在身份,在情意和喜欢上。
喜欢一个人,不管外头怎么说,那就是要跟他在一起的。他希望他爹能解。
陈永增现在不想解,春耕欠着一堆事儿呢,他得赶紧去田里。昨个儿换下的脏衣服,他儿子要愿意洗,就赶紧拿去洗。这段时间婆娘不在,没人帮他操持了,他少弄件事儿,心里也少添点堵。
大牛拿上他爹的脏衣服,拿上他与夫郎昨个儿换下的那些,去了夫郎常洗衣的地方,用洗衣槌一下下地敲打着。
他洗的自然不如杨三岩仔细,胜在力气大,多敲几轮,多去水里揉搓几遍,洗出来的衣服照样是干净的。
将衣服拧干,送回家中去晾晒。
晒完回房里看了一眼,夫郎还在睡。
大牛不去打扰,想去田里帮他爹的忙,谁知他爹又赶他走。没法,大牛又沿路溜达了起来,这溜达着溜达着,就到了村西头,到了周劲窝在山坳的农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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