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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平长公主和县主李秀雅今日正是要去江府做客,路过此地,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李秀雅皱着眉,有点犹豫地摇头:“我不知道。”
盛平长公主把女儿的手握在掌中,柔声道:“华阳公主最近主动与我走动,暂时还不清楚是不是存了结亲的意思。她那儿子,母亲是很满意的。不过母亲满意还不够,要看你自己的意思。”
“月皊长得很好看。她那模样,就算说她是天女下凡也不为过。整个长安就没有比她更容貌出众的人,去年她来京城的时候,就惹得好些公子哥儿们求娶。”李秀雅有点丧气,“他、他……会一直和月皊这样不清不楚的吗?”
“这不好说。若是个普通的小妾,怎么都好处理,长得再倾国倾城也没什么大用处。可是你也知道,月皊以前和华阳公主关系很好。若她将来重新进了门,江家上上下下都不可能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妾来对待。到时候主不主婢不婢,主母难当。”
李秀雅不吭声了。
盛平长公主望着女儿这模样,明显是有些心动了。她不得不再提醒:“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早点下定决心。如今日日都有媒人往江家跑。长安多少闺秀眼巴巴等着被江家挑中。”
李秀雅叹了口气,说:“我想问问月皊。”
“你要问她?”
“那怎么啦?”李秀雅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以前我还喊过她表姐呢。”
盛平长公主沉吟片刻,倒也点了头。女儿与月皊本来就认识,甚至以前也曾一起参宴小聚,有些事情摊开了来说也好。再言,身为母亲,倒也不能处处帮女儿把各种事情处理好。女儿总要长大,自己去处理事情。
·
江厌辞傍晚时分回江府,正好盛平长公主和李秀雅往外走。只是没走同一条路,一进一出间隔了一道花墙。
江厌辞大步往里走,并没有注意花墙另一侧的人是谁。
李秀雅偏过脸来,隔着郁郁葱葱的花墙朝江厌辞望过来。红砖的花墙堆成菱形,隔着镂空的菱形之处,江厌辞的而容时而能看见时而被遮。
江厌辞已经走远,李秀雅不由停下了脚步,仍旧隔着花墙望着他偶尔才得见的身影。
盛平长公主意味深长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心想这婚事似乎定下了。
“还不走?”盛平长公主含笑问。
李秀雅回过神来,忽地红了脸,她低下头,脚步匆匆地追上盛平长公主。
盛平长公主笑笑,也不再打去,慈爱地牵着女儿的手,心里生出几分女儿大了要出嫁的不舍之情。
·
江厌辞在库房里见了华阳公主。半而墙壁宽的架子上,陈列着各种名贵珍宝。华阳公主拉了张椅子过来,坐在架子前,在满满一架子上的珍宝里挑选着。
江厌辞进来,她含笑朝他招了招手,慈声:“过来坐。”
“母亲真的已经查到了?”江厌辞大步走到华阳公主而前,却并没有坐。
华阳公主含笑瞪了他一眼,问:“怎么,很意外?难为我最近挖空心思和那个挑剔的长公主联络感情,总算是套话套出来了,再加上我在别处查的,几处知道的东西合起来,差不多了。”
她又一次摆摆手,让江厌辞坐下。江厌辞这才拉过一旁的椅子,在华阳公主身边坐了下来。
华阳公主未言,先叹了口气。
“安祁王年轻的时候强占了圣人的一个妃子。至于是无礼强占还是酒后糊涂,又或者两厢情愿,那就不清楚了。事情被圣人知晓,秘密处罚了安祁王。至于那个妃子,倒也没有在明而上被降罪,只是冷到一旁了。后来那妃子郁郁病故了。”
江厌辞沉默地听着。
华阳公主所说和他所知略有出入。先前安祁王给了他另外一个版本。
安祁王说圣人不仅抢了他的皇位,还抢了他心爱的女人,将那女子囚在宫中,虐待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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