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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兰拿着外套给他披上,“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才三月份,温度这么凉,要是冻感冒了怎么办?”
姜星白歪头朝她做了鬼脸,“妈,我身体很好,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好什么好?”赵怀兰瞪了他一眼,“你才刚出院,医生说万事要小心……”
陆沂川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看他们像天底下所有的母子一样亲密无间,亲密到仿佛这浓于血水的亲情再也容不进任何人。
就好像这二十多年来都是如此陪在彼此身边。
被陆沂川漆黑的眼眸这么盯着,赵怀兰心头一颤,有些心虚地松开手,不知道是解释还是什么,“星白的病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他不在我身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所以免不了有些紧张。”
陆沂川伸手按了按左手的表带,凭借本能牵起嘴角微笑的弧度,“我了解,他毕竟和旁人不一样,自然得仔细着。”
赵怀兰悄悄松了口气,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姜星白毫无所觉,他拉着陆沂川坐在沙发上,左右看了看,“沂川哥,我的礼物呢?”
身旁有人起哄道:“给你放玄关上面了。我们送的你是一点都不关心,只在乎你的沂川哥哥啊?”
姜星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到玄关处去拿陆沂川送的礼物,刚好遇见回来的姜灼。
姜灼看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挑了挑眉,“干什么呢?”
姜星白找到盒子抱在手里,“我在找沂川哥送我的礼物呢。”
姜灼的目光往里看,果然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陆沂川。
有了礼物,姜星白也不管他哥,抱着礼物回到了陆沂川身边。
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看见里面的手表时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他把表拿出来,放在自己手上比了比,“这个表真好看,肯定很贵吧?”
陆沂川像是才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似的看了眼,“还好。”
姜星白的朋友凑过来看了眼,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这表我见过,少说也得有六位数了,这还叫还好?”
问言姜星白笑得更开心了,余光瞥见陆沂川左手上的那个表,问他,“沂川哥,你手上这个是什么牌子啊?”
陆沂川摸了摸表盘,脸上的表情很淡,“不是什么很贵的牌子,街上随便买的。”
“哦……”姜星白把手里的表放下,盯着他的左手,“我看你手上的这块表挺好看的,我可以要……”
他话还没说完,刚脱下外套的姜灼脸色忽然一变,“闭嘴!”
姜星白被吓了一跳,看了看他哥有些阴沉的脸,又看了看家里面几个变了脸的亲戚,后知后觉的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对不起,我……”
姜灼朝陆沂川看去。男人抬手拿起一个橘子,垂眸剥下一块橘子皮,安安静静的。
他抓着姜星白的手将他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看你一天天的在家里呆着给闷傻了,这么多人穿个睡衣像什么话?赶紧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姜星白的神色有些懵,条件反射的朝陆沂川看去,“可是……”
“可是什么?”姜灼道:“人还能跑了不成?”
看着姜星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姜灼坐在他刚刚坐的位置,有些头疼地把桌上的那块表再次装进礼盒里。
“刚刚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
陆沂川完整地剥下橘子皮,露出里面汁水饱满的橘子。
他开始动手撕上面白色的橘络,抬眼不经意往厨房看了眼,“在做蛋糕啊?”
姜灼顿了顿,解释道:“他刚从医院出来,我妈心疼他,所以就想着给他亲手做个生日……”
说到这里,他的喉咙哽住,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他忽然意识到,十八年来,赵怀兰从未给姜珩做过一次生日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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