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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伤刚好全,精力不是鼎盛期,跟楼映台出来这趟,本以为是透口气,没想到又做了苦力。
“没事,”顾江雪道,“抬头时急了点,恍了下神,问题不大。”
楼映台撑着他的手臂:“继续嘴硬,我在听。”
顾江雪多要面子啊,正准备松开楼映台的手臂,却在转眼间看到了笛照月。
笛照月俯身,拾起了空荡荡的酒壶与两个杯盏。
顾江雪忘不了劫境登高楼里,笛照月对曲庭槐那声“让我看看你”。
并不撕心裂肺,但足够痛彻心扉。
顾江雪又想起了重生前,自己落下鬼哭崖时,依稀间听到的、或许属于楼映台的声音。
他按在楼映台胳膊上的手突然就推不开了。
楼映台已经做好顾江雪死鸭子嘴硬,会跟自己来回拉扯的准备了,却感觉手臂上一松一沉,顾江雪居然主动靠了过来。
把大半身子都交给他撑着。
楼映台愣了愣,像是没反应过来,眸中带着讶异,慢慢转过视线。
顾江雪却没看他,就这么靠着,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你非要扶我,也不是不行,反正是我占便宜了。”
就是耳根有点红,十分欲盖弥彰。
楼映台:“……”
他有点惊奇,也有点不可置信。
楼映台试探着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他耳垂,玉白柔软,而且——滚烫。
顾江雪被惊得一缩,抬手捂住耳朵,瞪圆了一双眼。
又被惊成炸毛的猫球了。
这人居然能羞红了耳朵,楼映台先确认了下:嗯,夕阳是朝西边落的,没有跑到东边。
楼映台:“热?”
他明知故问。
顾江雪也知道自己耳朵在发烫,这下可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最终,顾公子还是选择了死撑到底:“嗯,有点儿。”
楼映台捻了捻指尖上拿点余温,没有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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