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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还有感觉的时候,我已经为他哭过了,外乡人。”他静静地说,“现在,屋子里状况怎么样?”
我吸吸鼻子,又擦了擦,挽着他走回小屋。“有个人需要你帮忙。”
“是谁?”
“哈米什·麦克白。”
詹米的脸几个小时来一直紧绷着,现在那张满是污渍的脸,终于放松了些。“他回来了?太好了。他情况严重吗?”
我翻了翻白眼:“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麦克白很受詹米信赖,他块头高大,一脸卷曲的棕色胡子,个性沉默。只要詹米喊他,他一定出现在身边,旅途上需要什么他都迅速去办。他话不多,但有时埋在胡子中的脸会缓缓绽放羞怯的笑容,就像一朵花在晚上绽放,罕见而灿烂。我知道自从他在战场上失踪,詹米尽管有其他琐事和压力,还是一直挂念着他。一天逐渐接近尾声,脱队的士兵一个个回来,我也一直注意有没有麦克白的身影。但夕阳下山,军营亮起了火堆,麦克白还是没回来,我也开始担心会在死者中发现他的身影。
但半小时前,他回到医疗站,行动缓慢,不过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行动。血迹顺着他的腿一直流至脚踝,他走路时小心翼翼,两腿叉开,但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一个“汝人”碰他,检查哪儿受伤了。
麦克白躺在提灯附近的毯子上,双手交握横放在大肚皮上,眼睛很有耐心地死盯着天花板的椽木。詹米在他身边跪下时,他眼睛转了过去,但其他地方都没动。我巧妙地躲在后面,让詹米宽阔的背遮住我。
“好了,麦克白,情况怎么样啊?”詹米一只手放在麦克白粗厚的手腕上,向他打招呼。
“没有大碍,大人,没有大碍。只是有点……”麦克白嗓音低沉,迟疑地说。
“这样,那我们来看看。”麦克白没有抵抗,让詹米掀开苏格兰披肩一角。我从詹米的手和身体中间的间隙偷看,明白了麦克白犹豫的原因。
他鼠蹊部上方遭人用剑或长矛刺入,再往下猛地扯了一道口子,阴囊一侧呈锯齿状裂开,一颗睾丸垂悬在外,光滑的粉红色外皮带着光泽,像剥开的水煮蛋。
詹米和其他人一看到伤口,脸上血色尽失,一个助手反射性地摸自己,想确定自己的是否还完好无缺。
伤口尽管看起来可怕,但睾丸本身看起来没有损伤,也没有大量出血。我碰碰詹米的肩膀,对他摇头,表示不管是否会影响男性心灵自尊,这伤势其实并不严重。詹米眼角余光瞄到我的动作,于是拍拍麦克白的膝盖。
“不严重啦,麦克白。别担心,你还是可以当爸爸的。”
麦克白眼光一直忧虑的低垂,听到这句话,抬眼望向他的长官:“大人,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我已经有六个孩子了。我担心的是我老婆,不知道她会怎么说,如果我不能……”周围响起一片哄堂大笑,麦克白顿时红透了脸。
詹米向后看我一眼,确定麦克白并无大碍后强忍住笑意,坚定地告诉他:“麦克白,那件事也不会有问题。”
“大人,谢谢你。”麦克白感恩地呼出一口气,完全信任长官的保证。
詹米语调轻快地继续说:“不过,伤口还是要缝。由谁来缝,你可以自己选。”
詹米手伸向打开的工具包,拿起我自己做的缝合针。我看过剃头手术师[10]素来用于缝合的工具,被那粗糙的品质吓坏了,于是自己找了最细的绣花针,用钳子夹着在酒精灯上加热,轻轻弯折成适当的半月形,做了三打缝合针,用来缝合严重的伤口。同样地,我也自己做了缝合用的肠线,制作过程麻烦又恶心,不过至少我能确保自己用的材料无菌。
詹米用粗笨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细细的缝合针,看起来很好笑,他努力想把线头穿过针孔,都变成斗鸡眼了,更让人怀疑他会有任何缝合技巧。
詹米专注得舌尖都微吐出来了而不自知。他一边穿线,一边说:“要么由我来缝,或者……”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不小心弄掉缝针,手忙脚乱地在麦克白的苏格兰披肩里翻找。找到以后,他得意地把针举在麦克白忧心忡忡的眼前,然后继续说下去:“或者,由我妻子帮你缝。”詹米头一偏,我现身在大家面前。我尽力装着一副平静的模样,从詹米不太灵活的手里把针抽走,一次就把线干净利落地穿过针孔。麦克白棕色的眼睛慢慢从詹米的大爪子上,移到我灵巧的双手上。詹米还故意把有点扭曲的右手放在左手上,努力让自己的手看起来更笨拙。最后麦克白郁闷地叹口气往后一倒,嘴里咕哝着同意让“汝人”碰他的私密部位。
詹米好意地拍拍麦克白的肩膀,安慰道:“甭担心,老兄,起码她照顾我那兄弟好一段时间,也从没把我给阉了。”旁边的伤患和助理大笑,詹米正要起身,但我先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瓶。
“这是什么?”他问。
“酒精和水,消毒用的。如果他不想发烧、长脓包或出现其他毛病,就得清洗伤口。”我说。麦克白从受伤的地方走了很远才回来,伤口附近除了血迹,还有污垢和尘土。谷类酿造的酒精是强力的消毒剂,即使像我一样加入无菌蒸馏水,把浓度稀释一半,杀菌力还是很强。这依然是我对抗感染最有效的工具,即使助手抱怨、病患痛得大吼大叫,我还是坚决要用。
詹米看看酒精瓶,又看看裂开的伤口,耸耸肩。傍晚我帮他缝身侧的伤口时,他就尝过这个滋味了。
“呼,麦克白,幸好这是用在你身上。”詹米轻松地说道。他先把膝盖紧紧压在麦克白的腹部,然后把瓶里的液体泼在裸露的伤口上。
痛彻心扉的吼叫震得墙壁摇撼起来,麦克白就像被切断的蛇一样痛苦地扭着身子,等叫声平息,他也一脸惨绿。等我开始动手缝合他的伤处时,他即使觉得痛,也不吭一声了。这里多数的病人,就连伤势最严重的,在面对我们提供的这些简陋治疗时都表现得很坚强,麦克白也不例外。尽管羞得无以复加,他动也不动,眼睛死盯着提灯的灯芯。在我缝合期间,他连一条肌肉都没动。只是他的脸色反复地从青转白再涨红,泄露了他的情绪。最后,他的脸转成酱紫色。我缝合完成后,松垂的开始变得有点硬挺,拂过我的手。这下子证明麦克白相信詹米是有道理的,不过麦克白也狼狈得不得了。我一结束缝合,他就急忙把苏格兰裙往下一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蹒跚着走进夜色,留下我对着缝合工具窃笑。
我在角落找到一个医材箱,背靠墙坐在上面。一阵抽痛从小腿往上蔓延,这是因为肌肉突然放松,神经起了反应。我脱掉鞋子,靠墙向后躺,因为站立而绷紧的肌肉放松,脊椎和脖子的抽痛缓和了些,让我觉得舒服许多。
在这样疲惫的状态下,每一寸皮肤似乎变得敏感。突然间,暂时不需要强迫身体工作了,身体残存的力量似乎将血液推向末梢,就好像肌肉已经愉快地休息了,但神经系统还在迟疑。我告诉自己:你现在暂时不用动了。
屋里空气温暖,响着呼吸声,不是打鼾那种健康的嘈杂声,而是有人因为呼吸会痛而浅短地喘气,还有人因为无人在旁,不再需要像个男子汉默默忍受疼痛,所以呻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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