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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不过总角年岁,孩童心性,却口气不小,他微微一晒,不知为何,竟觉得让她看这些有些羞赧,耳根悄悄爬上了一抹红晕,他装作神情自若地抽走她手中的书,又道,“回头给你换本新的,这本太破旧了。”
阿姌却不乐意了,作势起身就去抢,宝贝似的为其正言,“哪破了?你还给我!”
怪那轩窗太低,她半个身子探出去扑了个空,眼见就要栽了下去。
下一秒双脚腾空,稳稳当当地窝在了温鑅怀里。
他还是一如昭华楼初见般,单手便把她抱了起来,慌乱中,手下意识地往上搂,宽大的袖口露出纤细的手臂,和他颈后的肌肤相接,她先臊红了脸。
阿姌心里暗呸了自己一口,又不是第一次这个姿势,装什么矫情。
这时突然起了阵风,两人的发丝被卷起,纠缠在一起,在凌乱的青丝中阿姌望向温鑅,见他也定定地望着自己,墨黑色的瞳孔里印着小小的自己,他身后是漫天飞舞的海棠。
心漏跳了半拍,她知道他俊美,却在此刻因花瀑,又显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纯洁,她又想起北境的大雪,和她踩在上面七零八落的脚印,突然闪过一丝想要蹂躏的兴奋。
阿姌吓得甩了甩头,紧急默念了几声“你是丑女....你是丑女.....不要动心”,才按捺住了罪恶的种子,她挣扎着要下来,温鑅却见她脚上未着寸缕,不准她下地。
她胡乱扭了几下,不知蹭到了何处,温鑅突然僵硬地站在原地,又因一只手提着酒,分身乏术,只得用下巴压在她头顶,声音喑哑道,“乖点,别乱动。”
阿姌哪听过他用这种声线说话,像是在极力压制住某种痛苦,她又对闺房之事懵懂,此刻被吓得也安分了,慌乱地去寻温鑅的眼,担忧道,“可是弄疼你了?”。
墨黑对灰蓝,像一泓冰川没入深海。
本能让他移不开目光,但理智可以。
他平复了下心情,又恢复了素日里温吞的嗓音,“无碍,地上凉,不想你踩。”
阿姌像只小鹌鹑一般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任由他将自己抱到床榻上。
见罗袜四仰八叉地躺在旁边,他叹了口气,又无比顺手地拿了起来,捉了她的足来。
小巧如瑜的足踩在自己手心时,温鑅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姿势太过于暧昧,他不敢动,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
阿姌看着他半跪在自己面前,一手拿袜,又一手握着自己的脚搁在膝盖上,但又一动不动,只是拿眼死死盯住,害得她以为莫不是脚上生了什么怪疮?脸更臊了,猛地抽回脚,夺回罗袜,闷闷道,“我自己来。”
温鑅快速起身,原地转了两圈,道了声“我去做饭”,便又逃也似地拐出了房门。
......
伙夫乱了心,连鸡都躲不过碎尸。
待温鑅回过神来,那可怜的山鸡已经被片得七零八落。
眼见晚饭的唯一食材身消玉陨,他叉着腰站了会儿,想起刚刚怀里的重量轻若羽毛,深觉这顿饭不能随便对付了。
随即吹了声口哨,一只信鸽翩然飞来,末了看了眼案板上同伴的惨状,又翩然地飞走了。
这下温珩慌了,摘了裲裆便追了出去,不管横竖解释道“我非有意施虐,也绝不会这般待你”,那鸽子仍旧决绝地飞走了。
他在屋前吹了半晌,腮帮子都酸了,终于有个信鸽大发慈悲地接了单,只见温鑅抱着鸽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房间,洋洋洒洒写了份东西塞进信筒,目送鸽兄飞走,他才舒了口气。
......
飞鸢阁,听风楼,众人以为这阁主刚走,便又传信回来,定是有大事儿要吩咐,毕恭毕敬地拆了信筒。
展开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速买、速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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