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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押走吧。”
弘福法师惨白着一张脸,恶狠狠地说道:“宋贤,你败坏天理,不得好死。”
她笑了笑,有些感叹:“文新啊,你真以为你曾经干的那些肮脏事,当了国师摆出一张慈悲天下的脸就能全部掩盖了?”
“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一天都只是那个满家村那个肮脏下贱、狼心狗肺的杂种。”
“别忘了,满家村二十八口人,流血漂橹,都出自谁之手。”
弘福法师……不,应该说是满文新,听到这话本就惨白的脸瞬间灰败起来,他喃喃:“你不能……你不能……”
宋贤瞥了他一眼,心中冷寂,转身离开了德宁寺。
回府的时候已是午时,她直奔书房而去。
“张浦。”
“儿子在。”
她将满文新按过手印的文书塞进信函,递给他。
“送去三清堂,行事隐秘一些。”
张浦双手接过:“儿子明白。”
“速去速回!”
他应声去了。
三清堂是她布下的暗点,专传密函。满文新被押一事,很快便会被传给齐王,他要想办法在这之前传信给宫里那位。
赵承庸刚才派人来通知今晚申时议会,她现在还压着满文新被押的消息,赵承庸知道此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那之前,她得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行。
正发愁,却有小太监来报:“先生,布政使司的张参议来访。”
张参议?她略一思索,是张祺那小子?
她想了想,说道:“让他来书房吧。”
“是。”
等了一会儿,张祺才被人领着进来。他作了揖,在侧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先生,我这次拜访……”
宋贤打断他:“他们为难你了?”
张祺愣了一下,才垂头丧气道:“是,他们把我胞弟抓起来了。”
“什么理由?”
“他、他因为欠债不还和别人发生了冲突,把对方打残了……”
他自知理亏,所以说完话便立刻抬头补充道:“他的确有罪,可是我们已赔偿了银子,也挨了板子了。”
“可没两日,他们又说那人死了。那人当初也不过是隔壁骨折,哪里会闹出人命?就是昨天会议之后,今天他们非要闹着让我弟弟偿命,这怎么行!”
“今日衙门又派人威胁我,说只要肯在契书上签字,就放过我弟弟,否则就要打死他。”
宋贤听得凝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张祺这样的老实人,竟然还会有个好赌的弟弟。
被他们抓住了把柄,这下不扒皮抽筋是别想逃得掉了。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洒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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