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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有些怀疑:“那他为何要抓我?”
“他若真想伤你,怎会任由你呼救,还被你轻易伤成那样?”
喻君酌一想也是,昨天那个人若真想杀他,早就在他呼救之前一刀抹他脖子了。
当时他只是被刺激到了才会那么害怕。仔细想想,上一世要害他的人,不惜特意找了个雪天在无人的暗巷里埋伏他,还是两个人一起,可见十分谨慎。
那样的人,不敢跑到淮王府来放肆。
这夜,小周榕正式搬到了喻君酌的寝殿。
床上多了个小家伙,殿内不那么冷清,喻君酌睡得也踏实了不少。
半睡半醒间,他依稀听到怀里的小家伙似是唤了一句父王,可他早晨追问周榕时,对方却连连否认,说自己没有唤过父王。
“他可以作证,榕儿没叫过父王。”小家伙指了指一旁的周远洄。
“榕儿没叫,是哥哥听错了。”喻君酌猜测,周榕肯定是想淮王了,所以做梦都在唤“父王”,只是醒了以后不记得了,这才不承认。
这孩子也挺可怜的,自幼在淮王府长大,娘亲不知去向,父亲也常年不在身边。念及此,喻君酌又忍不住想起了淮王,怎么对方的死讯还没传到京城?
这一次,淮王不会没死吧?
“南境还没有消息传来吗?”他问原州。
“没有。”周远洄道。
“今日你陪我和榕儿出去一趟吧,我想带他去寺庙里给王爷祈福。”既然周榕那么惦念淮王,带他去给淮王祈福也算是个安慰吧。
周远洄并未多言,当即去吩咐人备了马车。
大婚后,喻君酌还是第一次离开淮王府,明明相隔不久,他却觉得京城与从前不一样了。街边的树已经裹上了新绿,就连来往行人身上衣服的颜色,也比刚开春时鲜艳了不少。
马车一路驶过京城热闹的街道,去了城外的清音寺。
“这清音寺建在山上,你是故意找了这么个地方吗?”喻君酌看着崎岖的山路,表情十分复杂。
“颜大夫说你可以适当活动活动。”周远洄道。
“你管这叫适当?”
“累了我可以背着你。”
喻君酌懒得与他争辩,提步朝着山道上走去。
周远洄从马车上取了一根绑带,直接把小周榕绑在了胸前。随后他又走到喻君酌身前,拉住对方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脖子,不由分说将人背了起来。
“我可以自己走!”喻君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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