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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像,胃液就在肚子里翻腾。
烧死了的田沼叶子,看来是离开之后就去找春日透了。
结果反而赔了性命,然而她和其他牺牲者不同,尸体仍留在现场。
「就是把这桩连是不是纵火都不确定的神秘纵火案推给超能力者……也就是我们头上,博取社会同情吧。叶子不属于那里,明显是非法入侵,最适合背黑锅了。」
那就是春日透没有隐藏尸体的原因吗?连自己家都烧了,不可能减少嫌犯来增加自己的嫌疑吧。这女人真够自私。
假如她敢再找姊姊麻烦,我就──
「不过叶子也不会是无辜的就是了。」
荒洼阖上报纸冷淡地下结语,并以报纸包起空沙拉盒,唰唰唰揉成一大球。丢完垃圾后,他看著我的喙部说:
「你怎么阴沉沉的啊?」
语气平得毫无起伏。
「……虽然我跟她认识不久,认识的人死了还是会不太舒服。」
我想起田沼叶子活泼的声音。拿她和姊姊作比较等于是污辱故人,所以就不说了。我捏起喙尖,怀想她对我的好。
假使我观察得再仔细一点,或许就能看出她的想法,进而给予协助或劝退她,这样她就不用死了。
尽管我知道自己不是神,没有全能的力量,心里还是觉得后悔。
「这样啊。酸酸甜甜的感觉是吧,嘻嘻嘻。」
荒洼擦齿而笑。
「你就没有那种感觉吗?」
我看不出来,所以这么问,而荒洼一脸风凉地断言:「没有。」脸上笑容相当平静,但面对面看起来有点令人发寒。
「输家不会有任何奖励,这可是社会的常识啊。」
「又不是输赢的──」
「对于输家,我们能做的顶多只有同情而已,可是我很讨厌那样,叶子也一样。」
鸡同鸭讲。不过荒洼的话至少感觉比先前多了些温度,像一滩温热的液体侵蚀进我的胸口,使我对荒洼的冷漠评判打了个问号。
「她为什么一个人去?」
「嗯?」
「等同伴过来帮忙不是比较稳,也不用牺牲了吗……」
我说不出杀或被杀之类的词。
就算对方是春日透,我也无法不当一回事地谈那种事。
「就是做不到,我们的命运才会步向毁灭吧。」
荒洼看著对面的墙,又或者是墙后更遥远的事物如此低语。那张侧脸,和田沼叶子不时露出的表情感觉很像。
那或许就是在普通社会所见不到的,超能力者的裸颜吧。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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