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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头发,许嘉时低头轻嗅衣袖,鼻间是淡淡的木调香,和梁荀身上的如出一辙。
拉开浴室门,她看到梁荀正站在房间的窗户前打电话,另一只手上握着一个白色瓶子。
许嘉时没等太久,梁荀就结束了这通电话。
她走过去问:“是意大利语吗?”
“德语。”梁荀拍了拍沙发,“云溪,坐这里。”
许嘉时这才注意到,从纽约见到第一面开始,梁荀就叫她许云溪,如梁荀之前问她是否要来纽约那样,喊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
“Alex的自研药,消肿效果很好。”梁荀握住许嘉时的脚搭在自己腿上,深灰色西装裤更撑得皮肤莹白,梁荀低着头,细细观察了她肿胀的脚踝,取下盖子,在肿起来的地方喷了几下。
许嘉时感觉脚踝一阵冰凉带着刺痛,随后一双温热的手覆了上去,轻轻地揉着。
绯红悄无声息地爬上许嘉时的耳朵,她把靠枕抱在怀里,忍着皮肤触碰出传来的瘙痒,默不作声。
等药水完全融进皮肤后梁荀才停下,他拉下许嘉时的裤脚,拿起一张湿巾擦去手掌心残留的药,“还是要多注意。”
“谢谢。”许嘉时大半个脸都埋在靠枕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快去洗手。”
等梁荀洗完手,房间已经大变样。
许嘉时打开了行李箱,两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平铺地摆在地毯上,周围散落着零零碎碎的物品。
“云溪,行李我一会儿收拾,你需要睡会儿吗?”
“没事,我不困。”许嘉时把衣服一股脑地掏出来。
“还没有想好时装周穿什么?”她看着铺满整张床的衣服,有些头疼。
梁荀站在她旁边:“需要重新买吗?”
许嘉时摇头,把问题抛给了梁荀:“你帮我选好不好?”
“云溪,我眼光没有你好。”梁荀提议,“要不我找个造型师过来。”
“不用,你选吧,我相信你。”许嘉时对梁荀的审美格外自信。
半个小时后,梁荀替许嘉时选好了衣服。
看着被梁荀单独拿出的衣服,许嘉时竖起大拇指:“好巧,我也比较中意这件,咱俩眼光一样好。”
梁荀浅笑,他靠在斗柜上,双手抱胸:“前段时间从拍卖会拍了一套首饰,很适合这身衣服,我一会儿拿给你。”
“不是拍来打算送给别人的吧!”许嘉时坐在床上,手撑在身后。
“不是。”梁荀解释,“拍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
“是吗?”
本来只是玩笑话,但许嘉时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答案,难免有些失落,她强颜欢笑:“那就好,我就害怕让你为难了。”
梁荀无奈道:“云溪,如果打算送给别人,我就不会说拿给你这种话。”
说完他看了眼手表:“我有个远程会议要开,你先睡会儿,晚上我带你出去吃。”
“你忙,不用管我。”
梁荀走后,许嘉时困意袭来,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
卧室没有拉窗帘,曼哈顿高楼林立间的城市夜景照亮了卧室。
久睡后满室昏暗让许嘉时生出孤寂,下意识喊了梁荀的名字,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叫了梁荀,那样缱绻依赖。
许嘉时睡得时间太久,晚上去外面吃饭的计划自然而然的落空,梁荀在家里做了中餐。
直到这个时候,许嘉时才意识到梁荀有多忙。
一顿饭的功夫,他至少收到了五通来电。
有的接了,有的没有。
“梁荀,要不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秀吧。”许嘉时有点担心对方因为自己耽搁了工作。
“没事,我已经把后天的时间空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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