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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将罪人押下去,其余人全滚了,孤要好好与这女人说话!”他怒声赶人。
黄德见他发火,哪敢多耗一刻,马上轰人。“快快快,王上有私事要了,要关进大牢的、要滚的,快撤一一”回头瞥见某人的怒容,黄德立即又自打了嘴巴。“奴才该死!”说完便速速退下。
床株外烛光摇曳,床株内男子真局瞪眼,气氛凝滞。
“闹够了吗?”冶冷逍目色沉沉。
玫瑰解毒后身子仍虚,卧在床上,明着阖眼不搭理。
他凑近她的脸,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一惊的睁开眼,无法再不理会。“您!”
“没人可以将孤忽视得这么彻底。”他不满的道。
“那也没人这么象道不讲理的!”她回嘴。
他挑眉,“事情都已经解开了,孤的心在你身上,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委屈的人该是他,他这辈子可从没受气至此,不开心的稍稍教训了她一下,她的火气却比他大?
他这弦月王到底是窝囊了,竟让一个女人爬到头上去撒野。
没预警地,玫瑰却哭了。
他倏地一愣!方才的傲慢顿时抛去,露出几不可见的心慌。“又哭?不许哭!”天底下女人的眼泪就她的最杀,总能让他痛心彻骨。
“为什么不许我哭,您心在我这,这话说得多好听,可若真的在意我,又怎么会让我身中剧毒差点死去?”
他被堵得答不上话。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没错,目的是替她扫除后患,他虽有把握不会让她丧命,但毕竟也让她虚惊一场,并且大病了一阵。
他内心开始波涛汹涌起来,他视她为最重要的人,可却没能保护她完全不受伤害,她为此怪他也是应该的。
“我晓得您对我好,可您本质未变,手段太狠,仍是让我感到害怕,教我无法真正的敞开心房接受您。”她怅然惊俱地说。
这话令他瞬间僵如泥塑木雕,这女人竟敢再次拒绝他?在经过这么多事后,她仍拒他于干里,仍不甘愿做他的人?
他静豁地退离她身边,瞧她的眼神像是隔着干山万水,就算深深对视,仍不能看清楚。
“你……不能接受孤吗?”
她颓然怅惘地垂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拼命打转,却不知如何回答他?
事情过去,一切看似雨过天青,但她内心的这场雨下的是太阳雨,即便太阳出来了,但晴空下仍有雨,她的心依旧没有释怀,心头仍萦晓着他狠心的一面,无法抹去。
“孤……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孤?”他肃然问。
她从没听过他这飞低声下气的口吻,他真为她折了君王的身段,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依然是那个翻脸无情、令人如临深渊的人。
“我无法告诉您,因为我也不知该怎么做。”
冶冷逍征仲不已,“难道你就打算与孤冷战到底?”
“您仍不明白我,我非冷战,而是……失了方向。”
“失了方向?”
“是的,我不确定您是不是我的方向。”
他的黑眸一眯,捏着她的下颚。“这话可真伤孤,孤若不是你的方向,那谁才是?”瞧见她惊恐的泪,他不由得更加的怒气横生,甩开她,霍地下床,那神情已是怒火中烧。“告诉你,不管你如何反抗都是孤的人。显然孤给你的反省还不够深切,你再多想想,好自为之!”他怒而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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