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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他们空空如也的双手,魏迟讶然道:“是没买到?”
“不是,”其中一个近卫上前来,“我们去时,正遇稷家之人在买,他们让我们给大都护传句话。”
燕琅看过来,问:“什么话?”
“购粮一事他们会负责,大都护只需静候佳音。”
又是一次的相助。
魏迟心中愕然,他心道自己不会真这么乌鸦嘴吧,那稷家家主莫非真仰慕大都护不成?
燕琅沉了眉眼,随后道:“知道了,”他起身,“我们撤。”
……
思危院内,姜扶疏正坐在塌上算着账,遇水在旁一边瞧着,一边打着络子。
姜扶疏看着近日消耗的账目,不由笑道:“倒真是笔大支出。”
遇水撇撇嘴,“可不是,饥荒时满城购粮,多豪横的手笔,偏姑娘尽心尽力,却不让大都护知道半分。”
姜扶疏敛眉笑,“不让他知道自有不让他知道的好处,再说......”姜扶疏语气悠然,“谁又说的我要干好事不留名了。”
遇水诧然,姜扶疏隐在稷家之后,又不让燕琅得知自己家主的身份,这还不是不留名么。
泠川正好入了门来,走至一旁轻声道:“我让铺子的人按姑娘吩咐去做了,只是大都护得知此事后,派了人来茶楼,说是让稷家理一份账目送至大都护府。”
这就是要还的意思。
姜扶疏缓缓勾唇,毫不意外。
那个男人的傲骨格外直挺,接受稷家的赠粮已是破例,又如何会再无顾忌地接受下去。
她将账本朝泠川递了过去,道:“等这些事都结束了,再给他送去。”
泠川接过应了声是。
静谧的院外此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院内三人都一同看去,还不待姜扶疏吩咐,遇水便放下了络子往外去了。
不出一会遇水就进了门来,眉头微锁。
“姑娘,”她上前几步,“是东厢老夫人出事了。”
姜扶疏一怔愣,旋即起身拿了披风,便往外走去。
她虽来北地十几日,但一直未与燕琅正式成婚,身份也是倒来不去的,因而东厢未派人来,她也未曾去见过。
只是这回出了事,她算得上半个主人,势必得去瞧瞧。
一踏入东厢便觉环境陡然一变,庭中雅树葳蕤,花草繁复,还有一个明显精心所建的花圃,是与西厢萧瑟冷清所截然不同的清雅繁丽。
姜扶疏心中暗暗重新拨了拨东厢之人在燕琅心中分量的砝码。
她们三人迈入院中,便只见身旁婢女嬷嬷来去匆匆,脸上焦急不已。
一位年轻的婢女见着突然进来的三人,顿时警惕道:“不知三位是何人?”
姜扶疏脚步一顿,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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