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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君微眯起眼,手指向前掐住了阿蛮的喉咙。五指并未怎么用力,只是掐在了血脉跳动处。只是这样的姿势,却迫使阿蛮不得已仰起头,连带身体也陷入男人的怀抱中。
阿蛮一瞬间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一直行威胁不义之事的人,不是大王自己吗?”阿蛮抿紧了唇,声音微僵,“我不过孤身一人,能够凭借的除己身外,还有什么?”
疯了!
阿蛮几乎能想象得到三紫疯狂辱骂他的话,可他既已说出口,就不忌惮继续往下说。
他得赌,也必须赌!
赌,楚王不欲他死!
“夫人就那么喜欢那苏喆,即便他宠妾灭妻,也非要为其守节?”
……当初到底是谁经手他身份的,阿蛮心好累,好想揍他。
“夫君他……在纳妾前,待我极好。他画画不错,曾为我描绘许多画作。也曾教我读书写字,明白许多道理。他只是……受人蛊惑。”话到最后,竟是有几分真情实感。
阿蛮为了显得句句真心,不免在其中加入一些曾经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譬如,司君的确曾给阿蛮画过人像画。
罪过。
罪过!
这也不能怪阿蛮。
虽说已想过要将少司君和司君彻底分开,切莫再想曾经的事情。可要编得真实,编得有情谊,非得真真假假说起来才能真实。而回首过去多年,能和阿蛮关系亲近的人寥寥无几。
这一瞬,阿蛮也说不清楚他为何不选择楼内与他关系一贯不错的十三,反倒是选择了司君曾做过的事。
……想必是因为,他和十三在楼内整日不是任务就是打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罢。
“除却这爱夫之心,夫人也甚是狡诈。”少司君手掌用力,将那喉咙往后压,迫使阿蛮的身体更多、更深陷入他的怀里,“这般肆无忌惮,不过是以为我不舍得夫人死……”声音越发轻,越发喃喃,到了最后,近似无声。
少司君的臂膀环上阿蛮腰腹,手掌扣紧他的喉咙,却是一个无法挣扎的□□拥抱。
糟了。
某个瞬间,阿蛮觉察到危险。
太近,太紧,太亲密。
近到可以透过浓密香气之下,属于人之本身最纯粹的气息。
呼——
吸——
冰凉的鼻尖蹭到脖颈,本该无所觉的气息,一瞬间竟是无比粗重。
啊……味道。
好饿。
怀中人闷哼一声,刺痛自其后脖颈而生,尖锐的犬齿陷入皮肉,似啃食,如吞噬。
……也有奇异的怀念。
怅然若失凭空起,那怪异的空落落反倒激起了血性。
那兽恨不得勒死怀里的猎物,在此处,在那处都烙下伤口,寻寻觅觅,反反复复,仿佛是在寻一处最好部位下口,又有湿腻软物舔过创口,将渗透的血沫吞下。
甜呢。
嘻嘻嘻……比那手指还要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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