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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有点误会。”司立鹤很轻地笑了声,有点瘆人,“我并未有接你过来的打算。”
张连枝结巴了,“楚音是我的儿子,你把他要走,我”
司立鹤的声音彻底冷下来,“我想你并不具备成为楚音母亲的资格,我没有见过哪个合格母亲的会教自己的孩子出去接客。”
张连枝脸色煞白,强撑道:“你让楚音接电话。”
“没有这个必要,你把楚音教坏了,我不会再让你见他。”司立鹤不容置喙道,“以后每个月我会往你的账户里打足够你生活开销的费用,你不要再来打扰楚音。”
张连枝急道:“那楚音现在还好吗?”
司立鹤沉默两秒,“你知道楚音自残的事吗?”
“什么?”张连枝震惊地张大眼,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通话挂断,李特助地给呆滞的张连枝一张银行卡,“张女士,每月的七号我会定期往卡里打两万,你收下。”
张连枝颤颤巍巍地接过,等李特助带着行李和果果出去,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司立鹤要她和楚音断绝母子关系的意思,连鞋都没换,穿着睡衣就奔下楼。
她披头散发,抓住青年的手,哀求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楚音?”
李特助说:“抱歉,我不能做主。”
张连枝在破旧的楼房站了好一会儿,眼里流出了泪。
她想起楚音蹒跚学步时,咿咿呀呀地抱住她的大腿,她的小孩弯着眼睛脆生生地对她说:“妈妈,我爱你!”
心情好的时候,她也会抱住孩子柔软的躯体,蹭楚音柔嫩的脸蛋,笑呵呵地回:“妈妈也爱你。”
她蹲在街上抱头痛哭。
一无所有的张连枝在四十多岁的某一天,失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且最爱她的人。
楚音的物品很少,一个行李箱都装不满,李特助亲自送到了司立鹤的住处。
果果还在病中,又不认识李特助,一路瑟瑟发抖,见到了熟人司立鹤有气无力地嗷嗷两声。
小狗的叫声吸引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楚音,他还处于游神的状态,半晌眼睛才聚焦,起身去接果果。
他不让司立鹤碰他的行李,把箱子拖到一旁打开看,好在他的东西一直都收在一起没怎么动过,所以该带的都在里面。
司立鹤听完李特助的汇报,关门,见到楚音抱着狗蹲在地上,缩着肩膀,很小的一团,看一眼都觉得可怜。
昨晚他抱着楚音睡了一宿,早上让楚音跟他回家,本以为会遭到楚音的拒绝,但楚音只是皱着脸沉默了会就乖乖地上了他的车。
司立鹤走过去,把楚音从地上拽起来,问:“果果是不是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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