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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家住在村子东头,距离王大奎家还挺远。
王鸣昨天晚上穿得那套黑色运动服除了口子就是血迹,已经不能穿了。刘月娥就给他找了个套王大奎的衣服穿。
这会儿不少人都从地头刚回来,看着王大奎夫妻俩陪着个小伙子向王老蔫家走,都好奇的张望。
有人认出王鸣来,不禁就大声说:“哎呀,这不是鸣子吗?你回来了?这几年跑哪儿去了?”
王鸣只好向询问的人微笑点头,也不多说话。
到了王老蔫家,大门正开着,不见人影。
“老叔,老婶……”王大奎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大声喊。
“是大奎啊……你可来了……呜呜呜!”没想到王大奎刚喊两声,屋子里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妇女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正是王鸣的母亲杜二喜。
“咋地了?老婶?”王大奎赶紧搀扶住问。
“你老叔,刚才去杜老边家,听说树地不承包给咱们了,一生气晕倒了,现在正在卫生所呢!”
“啥?我爸晕倒了……”一旁的王鸣还惦记自己回来了,父母会不会生气,没想到刚到家,就听到他老爸晕倒了,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候,杜二喜才发现王大奎身边还跟着个,仔细一看,不正是离家出走了三年的儿子王鸣吗!
“儿啊,你可回来了!”杜二喜顿时又哭了起来。
“妈,你别哭,咱们现在就去卫生所!”王鸣鼻子发酸,赶紧搀扶起母亲说。
杜家村卫生所就是个屁大的地方,王老蔫正躺在一张木板床打吊瓶。脸色苍白,都是冷汗。
“爸,你咋样了?”王鸣第一个跑进来,一下子扑到床前。
“咋呼啥呢?没看老蔫叔还没醒呢?”一旁照看的小大夫杜雪皱着眉头说。
王鸣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的王老蔫,比他三年前离家出走的时候,苍老了许多。就是在昏迷的时候,眉头也拧成一个疙瘩,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雪啊,你老蔫叔咋样啊?”后面跟进来的杜二喜赶紧的问。
杜雪无奈的摇头说道:“老蔫婶,我看还是送县里医院吧!我老蔫叔这是心血不足,再加上生气,我这儿看不了!”
“这要去县里啊?”杜二喜一愣,显然没有料到。
“妈,咱们就去县里!”王鸣呼的站了起来。
“可是,咱家没那么多钱啊!”杜二喜一想起县里医院都是雁过拔毛的地方,不禁发起怵来。
“钱我有!”王鸣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这是我这三年的积蓄,足够给我爸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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