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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李哲讨官?这不要脸的玩意儿还当着你的面讨吶?”
这纯粹是济善随口来蒙出来的。
讨官么,以陈相青那个亲昵的语气,总是身边人没错了。念及李哲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济善想着很可能就是他。
徐冶瞧不惯李哲许久,此刻就晃了晃脑袋,把嘴一张:“有什么好说?李哲那厮,是常从公子手里讨官的!从小往大了说,府里的采买,矿上的管事,地方的县官,就连人家想保知州的位置,都先来讨好咱们的李大人!”
“他借着公子的名头卖官鬻爵,要的多啦,你问的是哪一遭?我也不知道哇!”
济善懂了,朝徐冶点点头,放他去见陈相青。
待徐冶走了,她又悄无声息地摸回书房,默默坐回了陈相青身边的小凳上。
陈相青:“不去见见谭延舟?”
济善摇头,坐在那里不吭声。陈相青随她,让她枯坐,一直到李哲回来。
李哲初没瞧见济善,便又露出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走上前来,帮着陈相青收拾桌案,预备着说两句话。
谁知一走近了,才瞧见坐在下头的济善,他惊了一下,立刻就将嘴闭上了,打了个磕巴:“哎哟,济善姑娘!”
陈相青不耐烦地一敲桌子,敲得李哲猛地站直了:“有话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她连我的话都听得,你的话听不得?”
李哲听自家公子这毫无道理的后半句,忍不住看了济善一眼,心道这是什么意思?前几日还是要关到死的模样,放出来一日,就看重的这个样?
他压着内心的好奇移开目光,笑着说:“公子息怒。是奴才怯了,也没什么事,就是军里有个‘粮官’的缺,若是公子心里还没有人选,奴才这里倒有的。”
“你给谁?”
李哲低声说:“奴才的一个表兄弟,叫白修元,性格稳重......”
陈相青皱了一下眉,没说话,济善早有预谋地抬起头来截胡:“给我,我要!”
李哲没料到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依旧是看着陈相青笑,伴随着陈相青的不言语,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成了一个壳子。
陈相青道:“从我这里林林总总讨了一大家子的差事,还没有做够你的人情?倒是越来越挑着肥的要。”
陈相青轻轻一抬手:“没旁的事就去吧。”
李哲没敢多瞧陈相青和济善一眼,立马退出去了,济善还在说:“我要!”
陈相青:“再喊人家要记恨你了。抢人家的肥差,你要这个粮官做什么?”
济善:“我不说了。你把这个给我,我就去杀柳长年。”
她又补充:“还要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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