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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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带爷爷回家吧（第1页）

“怎么样？”她笑着问我。一首歌唱完我却忘记了给她鼓掌，愣神中我竟分不清，她最后一句歌词，是唱给我听的还是说给我听的。一阵风吹来将我的思绪吹醒了几分，我也不再探究到底是什么。吴开又再次的拨动着琴弦对我说：“怎么样怎么样？这首歌我可是在下面练了好久好久的。”听吴开这样说，我这才发现她竟然没有看手机也没有在弹奏之前看一看谱子熟悉一下。这倒是和她以往有所不同。以前不管唱什么她只要是弹奏一定要先看你一眼歌词和谱子，因为她的记性是我们公认的最差，没有之一了。“哎呦不错哦……”我学着周董的口吻对她说。吴开拍打了我一下笑着说：“我是说认真的。”我喝了口啤酒，清了清嗓子半开玩笑的对她说：“这次没有看手机，已经是一次史诗级的进步了。可能会在你整个歌唱生涯里会是一个里程碑的标记。”她坐到我身边，我给她递了一罐啤酒，然后笑着说：“大明星，休息会，喝点啤酒给嗓子润润，可千万别累到了，不然未来歌手界可就少了一个天后歌星了。”“去你的……”她接过啤酒。虽然此时这个氛围很轻松，但我深刻的知道在这轻松的外表下，所隐藏着的是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我不想让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很坚强，可在我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随时都要倒塌。所以我准备问问她爷爷到底情况如何，尽管就算我知道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至少在她精神崩溃的时候，我会一直守在她身边。我喝了一口啤酒，试图掩饰着我们之间的悲伤，“吴开……”“嗯？”我问：“你爷爷到底情况如何了？”我没有去看吴开此时是怎样的表情，余光中她喝了一大口的啤酒，声音好似听不出来任何的情绪。她说：“医生说，病情已经开始恶化了，再加上我爷爷有高血压，又加上年龄大了抵杭力也下降了。所以这次的手术有很大的风险。医生其实在做手术之前还在劝我不要做手术了。医生说以我爷爷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就算是做了手术，就算手术很顺利的情况下，对我爷爷得帮助也不是很大。”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她爷爷的病情已经恶化到这种程度了。可想而知在我下去拿她爷爷检查单子的时候，医生和她说的那些话对她伤害是有多大，以至于她在门外抱住我哭了那么久，那么撕心裂肺。我抬头看着河面的波光粼粼，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而身边的吴开释怀的笑了笑，继而又说着：“医生告诉我，我爷爷手术很顺利的情况下，也活不长了。可能也就这么一段时间了。其实医生的话我都明白，他想着让我爷爷在死之前就不要再受这医院的罪了。好好的走完自己的最后一段路。可……可是我做不到，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都要去尝试。也许上天也会偶尔的能眷顾一下我们普通老百姓呢。”她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苦涩的笑着：“多么希望这时光慢些走啊，我到现在还记得小的时候爷爷经常牵着我的手走在大街小巷，我也时不时的被爷爷架在脖子上，当马骑。那个时候多快乐啊，可时光怎么……怎么走的这么快，快到我……我都还没来得及说一声感谢呢，就已经要离开我了！”是啊，时光总是那么的匆忙，总在我们看不到的时候，悄悄溜走，一声不响的消失在眼前……我听着她的讲述，能感觉到她在极力的擒住那悲伤的泪水，又或者是这两天哭的太多了，泪都流干了。从而现在光听声音还算平静，可这平静之中又有多少悲伤在其中筑成。“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呢？”我问。半晌吴开喝完了自己手中的那罐啤酒，对我说着：“带爷爷回家，陪着他走完他最后的一段路程。就像他小时候陪我一样。”……再之后吴开又拿着我那把木吉他，拨动着琴弦。唱着歌。本来拿这把吉他是她想听我唱歌，可谁又能想到，我今天一直都在听她唱。没有唱一首，她唱的很开心，开心的像个孩子。其实我能看出来，她之所以这么唱歌，是想把自己躲进歌里，做一个逃离的姑娘。想让那些歌词里的世界抚慰她的悲伤。阳光下被抽离掉的空气，是那些游离在她身边的虚假，是被她用幻想捏造出来的假象。可我却不想去戳破她所营造的彩色泡沫。我就像是一个蹩脚的演员，用拙劣的演技去配合着她的演出。有时想想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至少目前来看是的，尽管那些悲伤早已侵蚀进她的骨头缝隙里…………我看着旁边的吴开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安慰她，想了想说：“吴开，等这件事情过了，希望你以后能做一个快乐的姑娘……听说爱笑的女生运气也不会太差。”吴开侧过脸看着我，她没有说话只是挤出笑容来，点了点头。而我却莫名的一阵心酸。对于面前这个陪伴了我十七年的女生，我始终都不想让她这样悲伤。可搞笑的是，我们从小到大好像那些悲伤的事情长了脚一样，向我们涌来。“吴开……”我看着前面的河流叫了她一声。吴开说：“怎么了？”正当我准备和吴开说一些我心中想安慰的话时，我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打断了。我朝着传来声响的地方看去，在我们不远处好像有人掉进河里了。我生怕自己看错了又仔细的确认了一下，原来有个中年人在一处石墩上钓鱼，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情况掉了下去。但看现在的情况，他好像不会游泳。更要命的是他挑选的地方很靠近下游处的堤坝。虽然现在并没有放水，但那里可是有将近十米高的断崖。再加上他钓鱼的地方水流还很急。而且那里好像还有两三个旋涡。此时他的情况还有些不太乐观，围观的人显然是没有会游泳的，大多都是一些大爷大妈带着孙子在岸边游玩散心。：（）我的17岁同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