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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落入赵浔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
“这是何意。”他微拧着眉,压抑怒气,“你对我只是虚假的依恋?”
虞茉:“?”
她是这个意思吗。
赵浔似是读懂了,松开手,背过身去,嗓音平静得可怕:“你不信我,也始终觉得我与你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无法长久。”
她急得额角冒汗,恨不得掏出手机查一查“如何哄没有安全感的男友”。
哦,她没有手机。
虞茉咬咬牙,自身后环抱住他,委委屈屈地道:“一会儿便要分开了,你居然还想同我争执。”
闻言,赵浔脊背僵了僵,语气彻底软下:“不说这个,山间露重,我们先回去。”
见他分明介怀,却还惦记着自己的身子,虞茉心软得一塌糊涂,勾着他的尾指说道:“第一,我方才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说辞,否则你要我如何?哭着求着让你抛下公务,专心陪我?”
“第二,我……我也是头一回倾心于谁,难免有生疏之处,你别往心里去。”
虞茉温声细语地解释着,他的唇角也从平直渐而变为翘起细微弧度。最后,在听到“头一回倾心”几个字眼时,再难忍耐,十分外放地咧嘴笑了。
她瞧得耳后热烫一片,眉眼弯弯,口中却言不由衷地道:“傻不傻。”
赵浔仍旧在笑,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影响他此刻的心情。
虞茉不再管他,快步下山,猫腰进了马车。只她尚未坐定,后背覆上来炙热的胸膛,细密轻柔的吻落在颈间,伴着赵浔难掩愉悦的嗓音:“最迟明日,明日我便来看你,以后每日都来看你。”
她有些怕痒,忙将人推开:“知道了。”
再过两刻钟能得见繁华主道,届时,赵浔会另乘马车入宫。
他将虞茉抱坐于怀中,虽不言语,但双眼凝视着她,一瞬也不舍移开。
虞茉则噘了噘唇,别过脸去,免得煽情之下哭了出来。
静静相拥中,时间一晃而过。
庆言再度叩门催促:“主子,该走了。”
她知晓赵浔是要先向圣上述职,用手背胡乱抹了抹眼,鼻尖微微泛着红:“快去吧,明日又能见了。”
“我改主意了。”赵浔飞快在她唇间印了印,“今夜便来寻你。”
虞茉深谙他将变得繁忙,是以未往心里去,随口敷衍道:“我等你。”——
霍府别院。
六个女侍卫并一十四五岁的丫鬟候在阶前,见马车驶来,先向庆姜等人行礼,而后,丫鬟迫不及待地去掀车帘,恭敬之中带着雀跃:“小姐!”
乍听见熟悉的嗓音,虞茉一怔,目光自话本上移开,喜出望外道:“鹂儿,你怎会在此。”
“是公子将奴婢要过来伺候您的。”
个中内情不便当众细问,虞茉矜持地抿了抿唇,款步走下,余光扫过容貌“各有千秋”的女侍卫,呼吸明显一滞。
她费解地看向庆姜,可惜后者读不懂她的眼神,且误以为是在催促,忙招呼众人调头,抱拳道:“告辞。”
“……”
还是等明日见了赵浔,再亲口问问,为何他身边的侍从皆称得上样貌端正,可女侍卫却一个赛一个平庸。
难不成江府还有两套择选标准?
虞茉牵着鹂儿的手,朝众侍卫笑笑,搭话道:“你们在江家待多久了?”
领头之人名唤文莺,言简意赅地答:“属下不便透露。”
她虽讶异规矩严苛,但并不介意,体贴地摆摆手:“无妨,只是一会儿需得烦请你们陪我上街相看铺面。”
文莺并众女恭敬应“是”。
穿过抄手游廊,赫然见满池莲花,绵延数里,令虞茉叹道:“霍府真是财力雄厚。”
鹂儿生长在萤州,暂也不知京城贵人的名号与事迹,同样感慨:“奴婢昨儿个搬进来的,彼时还以为是误闯了仙境。一会儿到了您的寝居,还要阔气呢。”
但眼下不是赏景的时候,主仆二人加快步伐,沿着甬道进了虞茉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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