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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常都没有注意,和阮文耀他们说话时,并不觉得土气难沟通。她说些文邹邹的话时,阮文耀也不会听不懂。
唉,如今想来是她傻才是,自视是珍珠,把别人全当成鱼目。
阮文耀一腔真心对她,她只当她是憨傻。
如今她不将一腔灼灼热情全放在她身上时,阿软才瞧出她的光华。
吃过了饭,爷俩收拾着准备下山。
阮文耀换了阿软给他做的衣裳,虽然只有两件,但就两件他也能左看右看,选不定穿哪件。
这时他听到阿软的脚步声,赶紧选了麻布那件。
只是去村里,穿长袍好像太正式了些,还是这件麻布的短袍合适些。
这件也凉快,他这怕热的人若不是有正事,都不愿意下山。
阿软进来,瞧到她在换外衣,本想避开,想了想又继续走了进去。
阮文耀系好了衣带,正在整理着,准备系腰封。
阿软走近了些,替她把腰封系上。
这人穿上衣服才显出宽肩窄腰些,阿软站在她跟前能感觉出她又长高了,正长高时身体定是更消瘦。
侧看着纸片似的薄,明明一个小姑娘家,却要扛着那么多事,阿软绕着她,给她把衣服整理好。
阮文耀僵硬站着,有些不敢乱动。
他想起那天阿软搂着他脖子贴上来时,他心跳飞快,心里翻腾的坏心思压抑不住。
如今更不能这样了,他好怕被阿软发现什么。
阿软感觉到她僵硬紧绷,以为她如今不喜她的碰触。
她给她整理好了,赶紧退开了些。
“能给我梳头吗?”头顶传来阮文耀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嗯。”阿软出去拿了梳子,又拿了给她新做的发带。提篮底下放着叠好的新肚兜,原来还想着要逗她,如今怕是送不出去了。
阮文耀跟了出来,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到她前面。
阿软坐在藤椅上给她梳头,“梳之前那样什的可以吗?”
“嗯,好。”
两人之间客气得自己都不习惯了,原先她们之间这些小事都不会问的,只要对一个眼神就已经商量好了,如今却都不敢对视。
阿软给她梳着头,想着了什么说道。
“张员外招买了那么多打手,你莫和他们正面对上,他们人多,别吃亏了。”
“嗯,我晓得的,不会乱来。”
阮文耀听着,心里暖暖的,阿软还是很关心他。
阿软听她答应得爽快,心里松了下来,又托付道:“村里姑娘婶子多,都是眼线,你自己问太明显了,要不和她们打听一下。”
她心里想的是,怕阮文耀也学了大男人的性子,瞧不上女人的本事。
若论打听消息,找女人是最靠谱的,女人天生爱八卦,你都不用特意去问,只要点拨两句,女人们能给你全八卦出来。
消息打听了,又不明显,岂不是很好。
听在阮文耀耳朵里,却觉出别的意思。
为什么叫,要他找姑娘婶子打听?
原来阿软不还吃醋,叫他不要招惹姑娘家。
现在又这样说,是真的那么不喜欢他吗?
哪有叫自己相公去使美人计的?
阮文耀刚有些回暖的心,又冷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莫不就是这样,欢喜、失落,一颗心全被她吊着反反复复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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