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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宴庭研磨着手里的花:“没不高兴。”
嘴里说着不高兴,被秦巷搅了搅,情绪好像真的好了不少,他道:“想不出来就算了,都过去了,像你说的,一个话老是反复讲,那就是较劲,我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秦巷琢磨他这话,心都软了,想了想,问:“你是不是特喜欢烟花,我记得你s上也发过烟花的视频,就去年圣诞,你在伦敦中心顶层包了个场,很绚烂的场面,可比今天这个绚多了。”
辛宴庭想起来了,是有这回事。
秦巷又说:“不止一个视频,好几个,辛总办庆功宴的时候,烟花放了好几个小时,当时整个岛都在地震,这不是我说的,当地报纸上说的。”
那么早的事他都能找出来,辛宴庭是知道了,他对他的了解,恐怕比他想的还要深。
“还行,这东西看着特美好,就是不经看,转瞬即逝,留不了太久。”辛宴庭道。
秦巷顺着话说:“就像爱情?”
辛宴庭半吸了一口气:“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总把话说太直。”
秦巷情绪还算稳定:“早说晚说都要说的,辛总,你给我个准话,喊我今天来,本来也是要说开的,是不是因为我——我俩的事,你今晚才这么不高兴啊。”
辛宴庭反应很耐人寻味。
秦巷琢磨了半天没琢磨明白,外头一声巨响,最大的烟花升上了天空,在天边转了无数个圈而后绽开。
窗户底下的两人同时转过面去,看向外头,抬着头,看窗外的烟花。
都说烟花转瞬即逝,可这朵大花绽了快五分钟也没绽完。
秦巷眼里都是烟花,身子没动,眼神慢慢转到辛宴庭身上。
今天出席正宴,辛宴庭穿的相当得体,他侧颜从来都是无敌,秦巷从他面上看到他手上。
静静无声的辛宴庭在想自己的心事,他不说话时人看着格外冷峻,生人勿近的气息能叫人连退几里。
似乎又恢复成了最初见的那个模样。
辛宴庭确实在思索心事,手里的动作又轻又缓,慢慢转着中指上的银戒。
转两下,停一下。
再转一下——
手被人按住了。
辛宴庭低头一看。
秦巷用整个手掌贴住,握住他的指关节,指尖按在他的银戒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慌,用不着局促,以后我的事,都不用慌。”秦巷和他眼神对上,在他微诧的眸色里泄出一些心里话。
辛宴庭有个习惯,一个打小就养成的习惯。
惶恐不安的时候,社交场合无措的瞬间,他会下意识去转手上那枚银戒。
此刻,辛宴庭手热乎乎的,他反握住秦巷的手,拉住他的指尖,不想放手的样子,捏的用力:“秦巷。”
“嗯。”
秦巷期待着他的话,辛老板眼里的爱意可真别说,秦巷感受的一丝不差,两人手紧握着,秦巷也激动,心都在跳。
能让他的心跳成这样,多新鲜的事啊。
辛宴庭话到嘴边,活生生磨出了一句:“你人真好。”
秦巷默了,有点子哭笑不得。
两人手还握着,心也不怎么跳太快了,秦巷:“哥哥,你给我发好人卡啊。”
辛宴庭被他一声哥哥叫的脸热,没想着松开他的手,唇瓣微动着,呼吸都是不匀的。
“庭总。”曾叔站在廊边上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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