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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吧,我刚打了镇定剂,现在非常困。”
温洵拉了张椅子在旁边坐下,目光大胆鲜明罩下来,落在他的身子,他的手和脸上,把他当没生气的物件看去了。边认真想着取哪里做切入点比较好,最终想好了,直直发问,“你的手算是残废了吗?”
方修塘觉得好笑,但回答没含糊,“不至于,只是被人砍了两刀,没到骨头。”
“噢。”
“你来就是想问我这个伤哪来的吧?”
温洵坐直了点,“是。”
“这是在黑市被人砍的,刀是只有在黑市才有的刀型。”
温洵马上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声道,“原来真是那样,你是真不怕死啊,被巡查队的人知道你要进小黑屋的。”
“所以我昨晚才会那么怕啊。”
虽然无论是昨晚还是现在他脸上都看不到有一丝惧意残留。要不是昨晚在车上隐隐听到他哀哀的痛吟,回去时又看到护士给他换纱布,可爱惜自己手臂剩余那点肉,念了好几句别裹太紧,感觉伤口麻药的劲儿过了,果真冷汗簌簌落下,一阵折腾,一系列回归正常人的触痛反应,总算尘埃落定,不然怀疑他是否早丧失求生欲的疑虑也迟迟不能消。
温洵欲言又止,“但是你——”
“等等,我想吸烟。”
方修塘打断了他的话,在这空当打了个哈欠,能看到眼皮子确实摇摇欲坠,“我真的很困,不骗你。”
他这个人就是有种魔力,温洵秉持耐心,被支使着行动起来,从烟盒取了一支烟,点燃送入他口中。
烟雾从唇隙中吐出,看来是个烟鬼,没张大嘴都能吐出一大团,一时把他的脸给蒙上了。方修塘笑了笑,“你是真听话。”
温洵觉得自己真是着了他的道了,“给你关怀还有错了?”
方修塘的右手勉强还能动,夹着烟的手指一抖一抖的,看上去有点身残志坚的意思了,但看得出来他本人对此没什么意见,还有心情在那里笑。
“你为什么会被人砍,你得罪人了吗?”温洵问。
方修塘语气悠悠,“我砍了别人一双手,别人要我还回来是应该的。”
温洵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眉头紧蹙,“不应该救你这种人,真可怕!”
结果方修塘又讨人厌地笑了起来,“骗你的,我不干那么残暴的事。”
温洵坐下来,“那什么意思,你还没解释你的伤。”
“被人暗算了,身手太差没能反击。”
温洵听着他这些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但稍稍能安抚他那嫉恨现实暴力的心,“好吧,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噢不对,你不是从禁区回来的吗?总不可能一点身手都没有吧。”
“人外有人,黑市那些打手都是不要命的,要不是用这两条手臂挡住,恐怕早往胸口捅了,我这还算是有两下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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