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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胖或瘦,或多或少,总不能令人提起兴趣。
秦淮书不一样,他自小习武,骑□□通,力气也大得很。
他因受伤换药而脱去上衣时,嘉画曾反省过自己,第一眼竟不是关心他的伤势,而是惊叹于他绝佳的□□。
可惜他们虽相爱,却彼此各有原则,不越雷池一步。
面对爱与欲,嘉画一直想的是,反正是我的,不急于一时。
是一时,却隔了一世。
许是嘉画的目光太过直白,宋序皱起眉,欲转身去拾搭在不远处树枝上的上衣。
嘉画拉住他:“别动。”
宋序盯着她。
嘉画轻握他手:“你手受伤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朝木桩挥去的每一拳竟都无防护,力道毫无保留地落在了手背关节处,此时已擦伤严重,往外渗着血。
嘉画是见过寺中武僧打拳的,关节重要处都缠着布条以免受伤。
“……无碍。”宋序蹙眉,准备将手收回去却无果,嘉画用了力握住他手腕,温热似乎穿透掌心,沿经络蔓延。
“疼吗?”嘉画问。
“……”宋序顿了顿,“不疼,劳……”
那句“劳郡主关心”还未出口,嘉画便朝他伤处轻轻吹了吹。
宋序身子几乎僵住,神情也怔怔。
大脑几乎空白了片刻,感官却被无比放大,敏锐到甚至每一个毛孔都好像被细针密密麻麻扎过。
等回过神,嘉画已用帕子将他手简单包扎了。
“我那有行散膏,待会儿你随我回去上药。”
“我……”
“不许拒绝。”
又是这副命令的口吻。
却不知为何,宋序已生不出反感。
“……好。”他低声。
嘉画这才满意,又注意到他指腹似有烫伤:“这又是如何伤的?”
宋序避开她目光:“……帮枯生大师点香时,不小心被香头烫到,不是什么大事。”
嘉画有些不信,端着他手仔细瞧,果然发现些残余香灰,才不再问。
她主动握上他另只手:“现在跟我下山。”
宋序敛眸,受伤的手垂在身侧,不自觉地用拇指摩挲着那方包裹手掌的手帕,喉间发涩。
“容我……穿了上衣。”
“不必,从这里下去到我那儿,路上遇不着人。”
嘉画勾唇,视线更放肆打量,“何况除了我,路上即便有人也是僧人,僧人都是男子,你不必害羞,而我已见过了。”
宋序气息微沉,耳朵也早已发红,只是面上仍故作从容。
他此刻忽然明了,为何枯生大师说嘉画从不谎对内心。
与她相比,他的确时刻都在伪装,生生将一切欲念强压在眼底心间,分明贪念纵生,却偏要作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
嘉画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能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窥见他挣扎的神情,仿佛是被她强行欺负而不得不从的小可怜。
她蓦地轻笑:“上次向同月师父求解,何为‘色即是空’,现在我明白了,依我所解,我对你眼下便是‘色’,你不愿便是‘空’。”
此言宛若一点火星,“轰”的一声,点燃了宋序那不可说的,隐匿在最深处的,勾缠已久的梦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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