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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猛地被这视觉冲击到呛得不轻。
“咳咳——”她咳了好几声,惊愕不已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玩味狭长的黑眸。
段宵盯着她那瓜田李下的目光有一会儿了,恶劣又骚气地朝她勾唇,口型分明是在说:满意吗?
“………”
这个变态!神经病!!
那边电话里的谭山子没听见她回复,又喊了几遍她的名字:“夏?可爱的夏夏宝贝,你感冒了吗?在不在听我说话啊?”
“在……没感冒,就是喝水呛到了。”
她清了清嗓子,简直没眼看,抓起边上的枕头往罪魁祸首那里羞恼地砸过去。
段宵懒散地接住那枕头,唇角弧度勾得更大,无声地笑。成功作弄到人脸红,才慢悠悠地踱步走到衣柜门那找衣服穿。
夏仰瞪着他那道侧影几秒,这才接起电话回复:“学长,你把地址发我把。今天周六,我正好没课。”
电话一挂,套了身卫衣休闲长裤的段宵捏着枕头走到床边,躬身压过来:“哪个学长的电话?喊你‘宝贝儿’?”
“你不认识。他喊谁都是喊‘宝贝’,喊天桥下卖糖葫芦那老奶奶也是喊‘宝贝’。”
谭山子是她眼里很符合“放荡不羁艺术家”的那一类人。
看着没什么边界感,但也不至于冒犯人,他的心愿之一是裸体站在罗马斗兽场表演行为艺术。
夏仰并不在意段宵强调的这句话,看了眼地址,搜着地铁线路,顺嘴说:“晚上我就不回来这了,有点远。”
段宵垂眸,抽走她的手机:“我送你过去。”
夏仰纳闷:“你今天没别的事儿吗?”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假期也常忙得不可开交,一般只有晚上才闲得下来折腾人。
他看了眼地址,轻描淡写道:“顺路。”
“好吧。”夏仰解着睡衣扣子的手停了下,对他指了指门口,“那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他黑漆漆的瞳仁望着她,伸手把她拉近,闲闲道:“我帮你换。”
“我不要!”
她怎么会看不出他要占便宜的居心叵测,挣扎着就往被子里缩。
段宵偏要把人强制地剥出来,他浑不吝得过分,含吮住她莹白耳垂,哑声笑:“我就要。”
……
()()
在家费了点时间才出门,到谭山子租的影棚那时,他已经在拍其他男性服装那一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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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都能听见他不满意的声音。
“同学,我知道快放寒假了,但你这个表现力也放假了吗?”
“你这样我是不会给工资的,你过来看看我镜头里的你……你说什么?你放屁!我设计的衣服最完美,不完美的是你!”
“这衣服根本没被你穿出该有的feel~还不如我自己上台拍的硬照!”
夏仰缓步往前走,别扭地看了眼旁边人:“你一定要跟着来吗?你又不懂这些。”
段宵以前从来不管她的这类和艺术打交道的兼职,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送到门口还不够,居然还要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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