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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又把那个平平无奇的雪人夜灯留了这么久。
或许他真的忽视了很多,从高三毕业后的那个夏天就一意孤行错得离谱。
他暗哑的嗓音听上去难过极了,抱得很紧,重复道:对不起。?()_[(()”
夏仰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得这么心口一缩,莫名地感伤:“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你从来不会跟我道歉。”
更别说,他也会有承认自己做错事的一天。他向来倨傲,不是会愿意悔过自新的人。
夏仰也不知道他今天这样的话到底代表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很不舒服。
一阵敲门声在此刻打断了他们。
摘下口罩的段近晴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靠在门边上看向他们,揶揄的语气:“打扰一下我那正在卿卿我我的侄孙子和侄孙媳妇儿,你们邻居的门没关,请问能帮我找找她人去哪儿了吗?”
段近晴叹口气,继续说道:“她长挺漂亮一人,就是有点呆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特别好欺负,丢了怪可惜呢。”
“……”
夏仰听出好友故意打趣的语调,推了下他,闷闷出声:“我都说了,你不要老是不关门。”
段宵放开了手,收起刚才羸弱气势,面无表情地看过去。
他眉弓高平,视线凌厉地像把冰刃。
段近晴在这样的威逼之下,只能站直了点,弱弱道:“夏仰,你能不能让我侄孙子别盯着我看?虽然我知道我今天挺美的。”
夏仰不明所以地“啊”了声。
“算了,你一看就是个夫管严。”段近晴愤愤不平道,“可我是来诉苦的,不是来受苦的!”
段宵根本懒得搭理她,弯腰,拎起扒拉着夏仰小腿的五点半,去了餐桌那喝粥。
夏仰欲盖弥彰地捋了把被弄乱的头发,朝沙发那走过去:“你怎么了?”
段近晴半点不客气地把包撂茶几上,突然就大哭:“你根本就不关心我呜呜呜……我都被网上那些个傻逼给骂惨了,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居然在这和你前夫哥死灰复燃——”
段宵“啧”了声,径直打断她:“段近晴,出去哭。”
她一下噤声,瘪下嘴。然后,一鼓作气转过头:“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看不到我真的在掉眼泪吗?”
他微哂:“不想看。”
段近晴破口大骂:“亏我们还都是姓段的,你怎么这么无情,你还是个人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亲戚!怪不得每年过年我去你家里吃饭都吃不香!”
段宵冷眼旁观:“去换个姓,明年别来了。”
()“……()”
夏仰看得目瞪口呆。
怀疑他们段家人是不是都符合同段相斥()”的原理。
她连忙摆摆手:“别吵了。他昨晚发高烧,现在人还不舒服,你去我那吧。”
夏仰说着拉她起身。
又听见餐桌那传来调羹碰撞碗壁边缘的铛啷声。
段宵看着她还没走出门的背影,冷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不站在我这边?”
“……”
刚才还抱着她道歉的男人是消失了吗?
他怎么又是这狗脾气了。夏仰脚步顿了下,小声留下一句:“你别这么无聊。”
段近晴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进屋就抱着沙发的抱枕,哭得昏天黑地,擤鼻涕都扯空半包纸。
“怪不得你在剧里的哭戏都这么好。”夏仰讷讷地拍了拍她喘不过气的背,感慨万千,“你眼泪掉不完似的。”
段近晴吸吸鼻子:“你是不是在讽刺我?”
“哪有啦,我只是在想你哭肿眼睛不要紧吗?这几天没有需要上镜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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