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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太过固执己见、年轻气盛。
“夫人这是第几次为了他同本王置气了?”
他沉闷半晌才蹦出这么一句话来,闻言,蔡泱一愣。
她不愿再与他起争执,缓声:“本宫无非是想送王上一幅字罢了,王上想多了。”
“是吗?”他冷哼一声:“是我多想,还是夫人太过在意李墨乘,是,他是从小便有好的教养,众星捧月,与安邑长公主实为相配,我就是个没人教的粗鄙武夫,长公主若不是因为我这个伪君子的胁迫嫁到柔伊,你们二人早该喜结连理!”
他气的昏了头,口不择言。
蔡泱微怔。
他,他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她屡次提醒,他都不肯听,日后定会酿成祸端,她如今再提点一遍有什么错?他从来不知尊重她,不把她的话听进去放心上,她就这般不堪,不值得他正眼瞧吗?
她心里委屈,强忍着不哭出来:“对,李墨乘与本宫本该有段好姻缘,若不是本宫为着两国关系嫁给你......”
“那你怎么不跟他走!”他被她的话刺激着,厉声打断她。
女人被他吼的一惊,手上不自觉的便攥紧了帕子,眸中染上惧色。
男人吼罢,看着她微颤的眼睫,愣神。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慌了,开始不知所措。
蔡泱垂眸,轻呼一口气,许是这几日一直同他生气的缘故,她只觉胸闷气短,似是喘不上气来。
她轻抚着胸口,蹙眉。
魏时崇见状想安抚一二,却被她推搡着婉拒。
她低着头,鬓发散落些许,他的手停在半空。
两人僵持许久,她捋着头发掖进耳后:“王上与本宫都累了,还是好好歇息再论吧。”
她转身往回走,带了一阵风,卷起桌案上那幅字的纸角。
男人攥紧拳,狠狠照着桌案砸进去,他骨头硬,实木的桌案却也不是吃素的,生生将他的手砸出瘀血来。
凝着她决绝的背影,他心里的疼不必手上少几分。
她为何不再服软劝劝他......
只是因为是李墨乘,她便这般在乎,宁愿斥责他也不容许他说李墨乘半分不是?
魏时崇苦笑一声。
蔡泱心口闷,去亭子里散步,她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舒畅不少。
抚摸着隆起的孕肚,这些时日的心情都不佳,忧愁善感,她想着大抵是孕中火气大。
今日能与魏时崇拌上嘴,也是她一生里较为无趣的耻辱,他那般的性子,就该叫他吃亏才是!方才她也冲动了,气头上激怒他实属不妥。
“日后不再与他拌嘴了......”免得气坏了身子,对孩子不宜。
到了晚上,琉霜将床铺理好,蔡泱卸了钗环坐在榻上,迟迟不肯撑开被褥。
琉霜在一旁心焦,虽是西北,这夜里却也寒意阵阵的,殿下怀着身孕,不盖被褥怎么能行?
蔡泱时不时往外探头。
琉霜叹了口气:“殿下不必再等了,王上已出宫去了,明日早朝是不上了,您......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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