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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就少说两句。”谢应回之一个警告的眼神。
谢应确实不是魔修,相反,他是正儿八经的正道修士,早年是被人伢子卖到魔域的,被发配到东领地成了奴隶。
他明显不想与其多说些什么,大步流星地打头走向府邸。
整座府邸除了他们,其余人在收到魔宫下旨封锁的消息后早已人去楼空,看着像座鬼宅。
李垂容暗暗打量着四周环境,她跟谢应有同种感觉,这个地方很不对劲,瘴气过重了些。
保险起见,她在进门前事先将这个地方掐了个阵结圈起来,以防不测。
厅堂内很昏暗,蓝烛幽幽地亮着,砖石地面沁出寒气,直凉脚底板。他们几人绕过了游廊,隐蔽在茂盛黑竹背后的厢房阴沉湿冷,叫人无端起了寒颤。
谢应将掌心覆上了木门,轻轻一推便开了,几人依次走了进去,环视了圈看似并无异常。
“奇怪了,这怎么这么干净?像没人住过一样。”谈翊之捏着鼻子打量着室内,语气有些困顿。
“应许是临走时手脚不干净的奴从将东西都敛了去罢。”谢应难得心平气和地与其对话。
李垂容很快便发觉了不对劲,持剑注入灵气一剑挥断了床榻,只一眼,三人便睁大了眼眸。
木板下瘴气丛生,放着几本附着黑气的秘籍及一摞账本,角落处还置有一个黑匣子。
谢应施了个诀后黑气消失,他拿起本秘籍翻阅起来,“这功法,我记得君上早已严令禁修了,怎的你们这还留着?”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以为身为少主就手眼通天了吗。”
“最好是如此。”
李垂容被角落处的那个匣子吸引,抬手便要去拿,却被谢应出声打断:“君上,您先别动,让属下来。”
他将匣子拿起,用神识探了下后确定无碍才递给她。
李垂容伸手把匣子打开,里面放了几枚丹药,看着并无异样。
“什么嘛…大惊小怪,只是几个丹药罢了。”谈翊之语气有些遗憾。
“如若真是寻常丹药,何必废此心思藏到这种地方?”
李垂容不语,只觉得这些丹药给她一种不详的感觉,她施法将其中一枚置出,而后将其外衣粉碎。
外层的伪装一下被击碎,露出里面尚在蠕动着的……黑褐色的虫卵。
尚未成型的幼虫,裹藏在透明的薄翼之下。
“果然如此……”
“这,属下方才明明用神识探过,怎会有此秽物?!”谢应有些震惊开口。
谈翊之眉头皱起,望着那几只黏虫有些嫌恶地别开了视线,“那就是你造诣未达……这也太恶心了,快烧了。”
“别着急啊,咱们还有个礼物没领呢。”李垂容嘴角轻轻牵起一笑,望向了轩窗外。
她一记剑诀挥出,如轻云之蔽月,窗棂被击溃,外面竟藏着个孩童模样的人影。
“什么情况,这还有别人?”
李垂容敛下了眼睑,居高临下地一步步朝那人走去,人影见状想施符跑路,却被她眼疾手快地一把翻飞在地,呕出一大口血。
“方才我设阵的时候就感应到了,虽然你窜的很快气息也藏的不错,但还是暴露了一点。”她走向前去,剑端指向那人。
“鬼鬼祟祟的在外观察我们,你是什么人?”
那孩童般模样的人影起身踉跄了两步,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凶恶表情如同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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