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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变故,李致然和夫郎们再也不敢违抗常氏的意思,开始着手准备玉壶进门的事宜。
这次婚礼与前三次的隆重不同,李致然没有大张旗鼓地操办,只是一家人简单地吃了顿饭,一个客人也没请。
常氏知道这已经是李致然最大的妥协了,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私下给了玉壶不少首饰补贴。
“致然,去吧,玉壶等着你呢。”刚吃完饭,常氏就提醒李致然该入洞房了。
他早就嘱咐玉壶吃下子息丸,希望他尽快为李家绵延子嗣,在他想法里,只要有了孩子,夫妻感情肯定会好起来的。
李致然默默点头,朝着新房走去,而在她走出常氏视线范围之外时,她却拐了一个弯,朝着周纯的那边去了。
玉壶在洞房里等了李致然一整晚,摇曳的红烛将他的身影孤单地投映在墙上。他头盖红绸,笔直的地坐在床边,期盼着李致然能推门而入。
然而,时间悄然流逝,除了红烛偶尔“噼啪”作响,四周一片死寂。
当三更的钟声已经敲响,李致然仍未出现,玉壶眼终于不再抱有希望,他伸手取下盖头,苦笑一声,他明白,她是不会再来了。
他发了一会呆,忽地站起来,从妆奁里取出一把小银剪。
沉默半晌后,他缓缓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手颤抖着将剪刀轻轻抵在皮肤上。
随着剪刀轻轻划过,手臂上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鲜血缓缓渗出,滴落在扑在床上的白绫上。
看着洁白的绫子渐渐染上刺目的红色,他溢出一丝无奈的叹息。
第二天清晨,玉壶强打精神,精心整理好衣冠,去正厅里给常氏和周纯他们敬茶。
踏入厅堂,常氏高居主位;周纯坐在左手第一位,依次而下的是徐珠玉和凌霜。
玉壶先给常氏端茶,他缓缓跪下,“父亲,请喝茶。”
常氏乐呵呵的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随后从招财手中拿起一对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金钗,递到玉壶手中,语重心长地说:“好孩子,以后就在这家里安心过日子,早日为李家开枝散叶。”
起身之后,玉壶转向周纯,跪地将茶奉上,轻声说道:“大兄,请喝茶。”周纯略有些不自在,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把一个温润的玉佩放在玉壶手中,“四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
接着,玉壶走到徐珠玉面前,端正跪下,“二兄,请喝茶。”
徐珠玉像是没听到般,手也不抬。玉壶只好再唤道,“三兄,请喝茶。”
徐珠玉这才慢悠悠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呸!烫死我了!”
徐珠玉手一松,茶碗就翻倒在地,飞溅了一地茶水,把跪在面前的玉壶衣裙都沾湿了。玉壶吓了一跳,委顿在地,手撑在身后,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果然是没规矩,连泡杯茶都泡不好。”徐珠玉尖酸的抱怨。
周纯见常氏就要色变,连忙插嘴,“进宝,快去帮玉壶侧夫重新倒一碗茶来,记住,要温的。”
徐珠玉慢悠悠的说,“算了,谁稀罕喝他这杯茶。”手一抛,一个物件扔在玉壶身上,“拿去吧。”
玉壶一看,是只香囊,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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