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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挽摇头:“外面还没看。”
要出去的话,就要走爬窗这条路了。窗外檐下挂着几串晒干的红辣椒,院里晒着茶叶干粮。远处水田里仍有大大小小的人影在插秧,水牛缓慢地犁着地,没有任何异常,分明是一幅安乐平淡的景象。但不知为何,他胸口很闷,心口沉沉的,莫名不舒服。
郁危抬起头,望了一眼将要落山的太阳。
银发小布偶站在旁边,他忽然问对方:“你来过这里吗?”
“没有。”明如晦说,“为什么这么问?”
郁危蹙了蹙眉。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但也仅仅是直觉,无法形容,含糊道:“我感觉这里认识你。”
好像一旦移开视线,那些田野上的人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僵硬地看过来。不过他看向田垄,水牛依然在犁地。
几个小纸片已经先从门缝里钻了出去。似乎发现了什么,邵挽喊:“这里还有间屋!”
闻言,郁危暂时止住了思绪,从窗边往下一跳,往偏房走去,随即一愣——
这间屋里摆着两个棺材。
邵挽躲在角落里,小声颤抖着问:“这里的人不会晚上睡在棺材里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郁危走上前去,用灵力推了一下棺材盖,将棺材敞开了一个缝隙。孟白好奇地望过去,然而下一秒,从棺材里面传出一生尖锐的怪叫,一道黑影倏地蹿了出来,猛地撞翻了陆玄一,紧接着把孟白扑倒在地,尖尖的牙齿眼看就要把小纸人咬出两排窟窿。
后者吓得心脏差点从嗓子里嚎出来:“呜呜呜——!!!”
不等他嚎完,一阵风哗地扫过他脸颊,笼着浅淡的香味,孟白睁大眼,只见浅色纱裙裙摆摇曳,扬起又落下,随后冷冷罩在他脸上,眼前登时一片黑暗。黑眼睛小布偶一脚踩着小纸片子,抬起腿,另一脚毫不留情、重重踩在了“怪物”头上,把它死死凿进了地里。
“怪物”抽搐两下,不动了。穿着裙子打完架的棉花小人收回腿,凉凉道:“老鼠。”
孟白:“……”
郁危跳上棺材盖,把缝隙又掀开了一点,随即抬眼望向棺材内部,神情微微一变。
只见这个棺材里面,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画满了鲜红的符文。
他不认识这些符文,可以说是从未见过,刚想开口询问身边的人,却发现明如晦并没有过来,也没有凑近。连邵挽都大着胆子上前了,他仍只是不远不近地站在地上看着,察觉郁危在看他后,微笑了一下,问:“怎么了?”
郁危道:“我不认识这些符文。”
明如晦嗯了声,说:“是长生符。”
郁危又蹙了下眉,想说你都没有看到它的样子,却听见邵挽诧异道:“这个不是……那时候句容贴在床骨上的符文吗?”
——倒心字,少点,下方多笔,如同被无数双手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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