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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上柱香吧,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能弄得来。外面来人了,你去忙你的吧。”叶鸣渊沉默了会儿,才拿起一支香说道。
褚观南也不推辞,听见他这么说,也从堂里退了出去。
秦襄姝正替她招呼刚来的客人,看见她来,才歉意地和正在说话的李夫人笑了笑,退至边上去了。
这时原本吵闹的人群却骤然安静下来,褚观南抬头向那看去。
一个身材高大,形容魁梧,面目黧黑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其穿着打扮是个北戎人。
他连侍从都没有带,就这么孤身一人闯了进来,却没有一个人能拦下他。
褚观南感到喉咙发紧,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来我府上?”
那男人嘻嘻一笑:“我就来看看,你能怎么样。汉人的姑娘长得倒是不差,不如跟了我走,我保证你不像你父亲一样死得这么快。”
说着,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要伸手来拉扯褚观南。
褚观南把一脸不忿的秦襄姝往后塞了塞,把手里的香炉猛然砸道他脸上,发出哐当一声,她嗤笑道:“你算个什么,下作的狗东西。”
“不过如今得了一时风光,快活了几年,就忘了当初讨饭的日子不成?”
想当年,北戎人又算得什么,哪族人不是在大夏手里讨生活,这么说也不算埋没了他。
男人一把抹去脸上的香灰,一脸杀意地看向褚观南:“好大的胆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信不信老子让你下去陪你死爹去!”
他作势要去拔手里的剑,褚观南却看清了,那剑分明不是他惯用的武器。
他手上的茧俱在左手手掌以及右手拇指食指上,分明是个惯用弓的人。
他虎口和无名指却并无厚茧,怎么使得出那精妙的剑法呢。
“有本事你就来,没本事就滚回你家去吧。”褚观南心中悲切,面上却依旧丝毫不让。
围观的群众都有些不忍地移开视线,生怕看见什么,连刚听见动静出来的刘珺和叶鸣渊也在一旁着急。
秦襄姝却上前握住褚观南的手腕,低声劝道:“你别着急,若有什么,以后也来得及。要是让他得逞了,姨妈该怎么办?”
褚观南明白,秦襄姝怕是看出了什么。
害怕连累她,褚观南干脆转身回屋,砰地把门关上,抛下了所有旁观者。
秦襄姝被她拉着进了屋,却不急着问发生了何事,只牵着褚观南的手,贴近她耳边说:“我知道你不是个这么冲动的人,你别怕,我不问发生了什么,你尽可等能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我一直在这里。”
“只是,姨夫既去,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然褚家就真的没人了。”
“我知道,我知道……”褚观南也不管外面传来的拍门的声音,伏在秦襄姝肩头无声哭起来。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一定是我爹呢?就是那皇帝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凭什么是我爹啊……”褚观南不服地哽咽道。
秦襄姝抬手抚着她的肩膀,偏头也靠在了她头边。
随着外面声音渐渐低下来,却突然有人突然推门进来,褚观南正想呵斥一句让他出去,不妨一抬头却看见风尘仆仆的江疑。
褚观南愣了愣,才赶紧起身问道:“江哥哥怎么来了,我竟一点不知。”
江疑满不在乎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歉意地看向秦襄姝,秦襄姝于是识趣地从屋里出去,给他们两人留下空间。
江疑这才说道:“我在扬州听说了叔父的事,紧赶慢赶才赶上了,你如何了?”
“可是,伯父伯母那儿怎么说?”褚观南呆呆地睁大眼睛,开口问道。
江疑心疼地抬手摸了摸她头上戴着的丧帽,说:“忘了告诉你,祖母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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