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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风平浪静地过去。
息怀聆正捧著一本卷轴,熹微的晨光照拂在他的鸦睫上,谢灼便在一旁享用著洗净的葡萄。
谢灼恍惚间发觉自己已经多日不曾见过徐念慈他们瞭,从前同在一宗内,总会时不时撞见,但两日过去,徐二人仿佛陡然之间销声匿迹。
想到此事,谢灼便一面喂瞭息怀聆一枚葡萄,一面问他道:“为何近些时日,都不见徐念慈师徒二人?”
息怀聆的唇瓣擦过谢灼的指腹,克制地没有触碰的旁的地方,咽下瞭那枚葡萄,很轻地停顿瞭下。
谢灼觉出息怀聆的犹疑,立时紧盯著息怀聆的双眼,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息怀聆心中喟叹。
那一日,他们返程之时,撞见的画面,其实还有第三人在场,原本隻是容汀白派来照看他们的一位外门弟子。然而那弟子不慎撞见瞭那幅场景,悚然之下,辗转反侧,最后还是思及门规,将此事禀报给瞭容汀白。是以,容汀白那一日才会出现在宗门前。
此事本就是宗门丑闻,容汀白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置掉。
不过谢灼毕竟非宗门弟子,这些事情息怀聆本不欲与谢灼言明。
那时,容汀白得瞭禀报,知晓此事,便隻单独召见瞭徐念慈,给瞭他两个选择,要麽饮下忘情水放下前情,要麽便将祝揽星逐出师门,自此不再相见。不过,徐念慈自然是一条也未选。
现下,徐念慈被软禁在峰内,而祝揽星则一直鬱鬱寡欢。容汀白大约已经下瞭决心,要给徐念慈灌忘情水瞭。
他原不愿淼淼参与到此事之中,但如今已经问起,他也并不想隐瞒著淼淼。
息怀聆便径直答瞭:“师尊已经准备将强行抹去徐前辈的记忆瞭。”
谢灼急得不行:“那我们难道就这样坐看著吗?”
正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容汀白果真不近人情,分外绝情啊。
息怀聆似乎有点不解:“淼淼……你不觉得师徒相恋是不应当的吗?”
谢灼怔瞭一下。
息怀聆问他时,神情分外慎重,那双眼眸裡带著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仿佛是在问谢灼一道他解不出的大难题。
谢灼略想瞭一想,隻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想过这一问题。
要真论起来,谢灼也还是以为,师徒的身份并非阻碍,扶桑宗的规矩更不是。隻要真心相爱的人,就应当在一起。
谢灼如是想著,也无所顾忌地答瞭:“自然不觉得。”
息怀聆没有想到,谢灼对此事竟然抱有如此开明的态度。
原先那种种顾虑仿佛都显得多馀,如果淼淼压根不在意这些束缚,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亦有机会?
息怀聆道:“若你想要,我们可以现下便去踏雪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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