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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田恳,他来家里早,且也已经有了显而易见的本事。
月钱不必说比他们都多。
家里来了新人,就将他提做管这些新人的小管事。
月钱也从原先的五十个钱涨到八十个,过年封了一百个钱与他用。
除却月钱,萧元宝又给了王老汉一家子三口一匹火麻粗布,一包白糖,一包皂角,两条熏肉干;
大初和二三也得同样的东西。
田恳得的是一匹细布,其余东西都差不多。
一屋子的人得了月钱,又得了年货,欢喜的不行。
又与祁北南、萧元宝还有萧护磕了头,这才领着东西回外院儿去。
人走罢,萧元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祁北南:“哥哥,你也太厉害了!”
“说几句话就厉害了?”
“有条不紊的把一套话说出来,还是当着那么多人,比自己年长的年幼的,怎么就不算厉害了。”
萧元宝心中的崇拜溢于言表:“要是那一日我也能这般了,那可真是长了本事。”
“怎么不能,家里学着,很快就会了。”
萧元宝有起了些担忧,道:“只怕是我空学了这些管事的本领,到时候去上一户没有下人的人家,那不白瞎了嘛。”
“总不能拿来管公公婆婆还有相公吧。”
祁北南被他说得笑出了声。
一旁的萧护说道:“那爹就买两个送你夫家去,教你管着总成。”
萧元宝闻声笑着跑去萧护跟前,与他锤了锤背:“爹爹最疼我了。”
祁北南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本我觉着席面儿收了许多礼不知得用到甚么时候,现在家里多了几个人出来,这才分了一回东西,屋子里头的礼就少了好多去。看模样还经不得分几回。”
祁北南道:“人多了少不得这样,人卖力气做活儿,做事,与了我们方便。钱和物总要撒许多出去才行,不可能只一头尽沾着便宜。”
萧元宝点了点脑袋。
祁北南站起身来,道:“写得联儿当是干透了,贴上吧。”
“嗳。”
萧元宝欢喜的去端糊好的米浆,与祁北南一道去贴联儿。
寒风簌簌吹打着伶仃干残的树叶,屋舍在灰漆漆,雨雾蒙蒙临近夜幕的光景里。
赤红的春联儿贴上门框,与红红的灯笼映衬,倒是与屋子添了几分光彩与热闹来,消减了冬日的萧瑟。
县城的方向,那片儿天儿炸开了几朵烟花,怪是漂亮,不知是哪户富贵之家放的。
两人在院儿里呆看了半晌,直至一阵冷风拍在脸上,冻得人一个冷哆嗦,两人才缩着脖子钻回了屋里去。
“这冷天儿,起码还得下场大雪才开的了春。”
“下便下吧,左右这些日子是不必起早去县学。”
“那明早要是下雪,我要睡到天大亮才起,不许喊我吃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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