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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韩泽渊觉察到自己的坏心思,岳蓁天一亮就带着阿宽将粥送往秦华扎营之地。
而韩泽渊熬完了粥,见岳蓁也没什么大问题了,便先回去小憩了一阵。
谁知就是这么一个不留神,让矛盾又一次发酵起来。
赶到营帐处时,正巧见到岳蓁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大营前冷嘲热讽道:“我早说了,皇权庇护之下的公子哥,纵使披了一身金甲,也护不住这个没经历过半点风浪的脑子。”
韩泽渊一听,心生一句不妙,可脚程还是赶不上岳蓁的嘴快。
“你这种张了嘴就想骂人的,一看就没上过战场吧?”岳蓁上下打量了秦华几眼,“不过也是,像你这样的,就算上了战场,多半也是被人拆吃入腹了。”
岳蓁几句话间,秦华面色已经变得尤其难看。
他紧咬着牙关,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紧紧攥起。
韩泽渊见状,也顾不得礼数,远远便道:“岳蓁姑娘!此言差矣!”
秦华几乎上头的愠意在见到韩泽渊时,总算是勉强下去几分。
他看着韩泽渊过来,又等不及似的上去将韩泽渊拉进营帐,将一个喝了一半的粥碗按在他面前:“你自己看看!你说的好心,便是用我送去的南瓜熬一碗咸得难以入口的咸粥?”
“我喝这种东西就算了!”秦华越说越气,“让兄弟们喝?这不是遭罪吗!”
韩泽渊沉默着将思绪一点点理清,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其实……这是我熬的。”
秦华:……
“那……”秦华满面诧异,想不通所以然,“不是……那她做什么说是她特制的?我还……!”
秦华的话戛然而止,韩泽渊很快反应过来:“你先责怪她了?”
要说是责怪……
显然差了点意思。
只是带着些成见,加着一早上就喝了这么一口难喝的粥,秦华实在憋不出好气来。
秦华偏头咳了咳,似乎默认了韩泽渊的假设。
但很快的,秦华又说:“可就算我说她什么了,错是不是在她?”
“她一个山寨当家的,骗你不说,还故意将这东西带来给我和兄弟吃,是不是蓄意针对?”
韩泽渊无奈地摇摇头,有些哭笑不得:“那你说她些什么了?”
秦华支支吾吾半天,嘟囔道:“我就……说她,说没人教她礼义廉耻,像个没教养的野人。”
说到这里,韩泽渊当即便笑不出来了。
比起无奈,他看着更有些生气。
“你……”韩泽渊蹙眉,“你可知她父母早逝?”
秦华愣住,这才知道自己说得有些过分。
韩泽渊又说:“若不是她咬着牙扛过来,也没有你我劝降的份了。”
“而她之所以迟迟不愿投诚归降,便是担心寨子里那些孩子得不到人善待,”韩泽渊轻叹,“这也是我入了寨子才知道的。”
“这……我……”秦华沉默下去,抬头越过韩泽渊望向外面,转身看向面前的粥碗有些气急败坏,“我又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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