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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三位高修,此时修为确实还都挺低的,难怪说三人是识于微末,但也都筑基了,筑基修士打不过凡间马贼,岂不是笑话?
城隍爷却摇头叹息:“你们太平日子过久了,不晓得战时规矩,这也难怪。在战乱之时,天道法网要保护百姓,就比现在严厉百倍。修士皆可从军迎敌,对敌军无需手软,但一旦加入战场,就绝不能对我方百姓动手,动手必遭天雷严惩。
“若老朽感应不错,眼前是千年前的西北大漠,当时有外族入侵。那时他们三个奔赴边疆,帮助驻军抵御外敌,这就算入了战场。这些马贼虽为祸一方,却毕竟不是敌军,依然算我方百姓。这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可不是情况不妙?”
听城隍爷这样说,众离魂才明白过来,有修士气道:“这帮马贼好生阴险!竟对忠义之士趁火打劫!”
也有百姓一时忘了眼前是千年旧事,看众马贼来者不善,都为星归道长和佛子着急,慌忙出主意道:“既不能打,他们怎么不尽快飞去天疏阁求援?”
话音刚落,其他百姓纷纷附和,却有修士无奈指出:“这时候哪有天疏阁?看见那柄破铁剑没有?星归道长都还没被玄真派收入门中呢!”
百姓顺着指点去看,果然那年轻道修腰间挂着一把品相极次的朴素铁剑,纷纷反应过来,星归道长都还没被玄真派收徒,哪来的天疏阁主?
既然眼前是千年旧事,那么三位年轻修士必定是有惊无险,想明白了这点,众离魂心内稍安。
却见那帮马贼神色猥琐,故意围着三个年轻修士跑马,马蹄扬得黄沙漫天,大有仗势凌人的欺辱之态,还有些马贼指着年轻佛修神色不怀好意,实在令人生气。
有修士忍不住埋怨:“马贼纵马扬尘,黄沙滚滚,闹得这么厉害,哨卡水镜必已发现,怎么不见边防驻军派斥候前来查探接应?他们三个不都是给驻军帮忙的吗?”
“你也是糊涂了,”附近修士摇头提醒,“还没天疏阁,哪来的哨卡水镜?”
那修士自己也反应过来:“唉呀,这可如何是好?”
众离魂心中焦急,克制不住往前走去,虽不能真正帮忙,却不由自主地想把三个年轻修士与马贼们阻隔开。
走近了才发觉,千年前的三位年轻修士都还镇定,连动都没动。
众离魂自愧不如。
却见那年轻佛修狠狠盯着马贼,面色一沉,竟从嘴角渗出血来。
年轻道修没好气地教训道:“看你这穷架,你可别是个麻雀吧,自个儿能把自个儿气死,伤成这样可消停些吧你。”
佛修闻言,剜了道修一眼,又是冷哼。
那年轻儒修闭着眼睛,靠墙坐直了些,他外袍侧腰的干涸血迹露了出来,众离魂才知原来他也受伤不轻。
道修注意到他面无急色,眼珠子一转,笑问:“姬肃卿,你有什么好主意?大难当前,就别藏着掖着了。”
“我能有什么好主意?”年轻儒修依然闭着眼,闻言一笑,咬着字道,“我书生百无一用。”
道修摇头晃脑地叹气道:“唉,你们摸摸良心,贫道可是扛着你们逃了百里路,怎么一个两个都还跟我记仇呢?姬大官人,你不说,待会儿可就跟我俩一道死在区区马贼手里了,多没面子?”
儒修文雅地摆摆手:“我一介白身,谈不上什么面子,剑修大人这高帽扣得不合适。办法我是有一个,倒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只是要委屈迦陵大师。”
佛修闻言大怒:“我可不是你们人的坐骑!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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