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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汉连忙答应了,夏淼把小孩细细的手拿起来,把了下脉搏,脉搏还好,又开始摸他身上的骨头和脏腑。脏腑暂时摸不出来,可能没有受伤,小孩昏过去了,也没办法说痛不痛。
但他那出血肿大的腿……是断了。夏淼拿起旁边的的硬竹条,叫了门口站着的小梅,他把小孩的腿移动着的,一起帮忙绑竹条。
“阿父……阿父……好痛……”
小孩黑乎乎的脸蛋皱着,发出痛呼。
他的声音让夏淼心一软,但他手上很稳,又让小梅把对应的药拿了,擦干净小孩腿上的血,敷上草药,再绑好几根竹条。
“小梅,去帮我换盆水。”
大爷打了桶新的水,原本木盆里的水已经浑浊了,夏淼的布巾也脏了。他一直在给小孩擦身上的污脏,有些伤口小,有些却挺大的,还好都止了血,涂抹上草药汁子。
小小的娃娃,不少地方都被擦了药,绑着布条,躺在两条长凳上,看着可怜极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已经散了,就剩下那大爷,大爷搓了搓手:
“夏郎中,这回多亏了你……我早听说草凹村有了个大夫,幸好你在。他没事吧?”
“没事……小孩身体弱,要是能好好补好、休息好,那他的腿就能好全。若是不能,就怕落下残疾。”
老大爷叹了一声,他有些尴尬地从口袋里掏出五个铜板:
“夏郎中,这是……是诊费,这孩子家里没父母了,亲戚……亲戚也是不做人的,把他家田地给分了,又不好好给他饭吃,他们也不会来付钱……要不是我看见了,他今天怕是就在山边过夜了。”
夏淼一愣,用的药材都是自己采的,这小孩也够可怜的。
“那便不用钱了,辛苦您了大爷。只是这小孩……要回去静养啊……”
夏淼有些为难。正在这时,睡在长凳上的小孩似乎醒了,呜呜地哭了起来,他的小手在空中乱抓,一下抓到了夏淼的手,一边哭一边说话:
“阿父,阿父别把彬彬扔下,彬彬也想去打仗!呜呜——好痛——”
夏淼蹲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小孩的背,见他不是醒了,只是在做梦。他擦掉小孩的眼泪,有些拿不定主意:
“大爷您坐,您叫什么?小孩叫什么,您给我仔细讲讲吧。”
“哎,好——”
见夏郎中真的没要那些铜板,石大爷这才把钱收起来,坐到旁边,讲起这小孩的事。
原来小孩父母本来只是平石村的一对夫妻,不过六年前他的阿父被征兵去打边疆,没两年就传来消息说死了,娘便跑了,家里的田地本来是按照族长的要求分了给他叔叔和大伯,要他叔叔大伯轮流养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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