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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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婴婴死批（第1页）

“超人权社会”，几十年前——批湿奴后末日战争后出现的名词，往往是对那个时代最露骨的讽刺。

但对当时的既得利益者来说，这是他们所搭就的伟业和看似永不结束的迷梦。

而积木倒塌迷梦破裂，如今，世界人口锐减至战前的四分之一（两亿人），且大部分居住于北美大陆。

国家的概念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由人类中最有觉悟的一撮人组成的世界政府，其成员无一例外时刻作好了为公殉职的准备，这或许是他们批湿奴化概率几乎为零的原因之一。

当然，民间不乏阴谋论者风传政府内部有着预防甚至治疗Cunt-Void病毒（CV病毒）发作的方法。

在这种精英政府的管控之下，人们的生活井然有序，但显然，人们的生活不能只有井然有序，就像不能指望所有人的意志都坚不可摧。

CV病毒曾在战前、战时疯狂肆虐，现代更是融入了所有人类的遗传基因中，就算进行基因敲除也会通过各种已知传播途径感染CV病毒。

这一事实导致了长达数十年的全世界生育率低下，人类的繁荣似乎将是永远的过往云烟。

不管政府采取何种措施来预防CV病毒的发病都是无用功，这个社会在这种不定时的绝望中慢慢腐烂。

腐烂掉的种群，腐烂掉的社会，腐烂掉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但今后我的人生应该是被幸福的光照耀着吧——我能这么说，因为我的孩子今天就要出生了。

我握紧了妻子满是汗水的手。

……

——这个面相、身材、着装都很普通的青年坐在医院产房外的走廊座椅上，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成为父亲的事情，大概之后也永远不会去想。

“喂，陈嘉伟，那个就在里面……”

穿兜帽卫衣的小女孩站在青年身旁，一手指向亮红灯的产房。

她的声音就像许多不同的人捆成一束，让人听了会头晕，但主体还是清脆的少女声线。

“还没有生下来的东西是无法定罪的。”

青年严厉地喝止少女继续说下去。

“不，早就开始拒绝了。”

少女遮住了自己翘起的嘴角。

产房大门顶上的指示灯由红转绿，随即一条嫩红的血肉触手破门而出，那条触手气势汹汹，就好像看到通行指示灯变绿而冲向对面马路厕所的腹泻患者一样。

青年抱起少女轻身闪过，触手笔直地冲破了窗玻璃，不可名状的吼叫从产房中传出。

“还救得回来吗？”

青年留意着舞动的触手，似乎在询问少女。而他怀中的女孩再次开启了她令人头晕的喉嗓来回应。

“咳，小孩子嘛，刚生下来牙齿还没长呢……”

“说重点。”

“意思就是它没法咬碎吸进批里的人，但再不快点，消化性批水也会把他们都溶干净吧。”

女孩语毕，青年便立马将她扔向了远处走廊。

“跑。”

他这么说着，解下了系在腰间的裤带，同时右手取下别在裤带上的环切吻合器举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