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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下。臣,臣失仪了。”季澜忙不迭挣脱箫永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箫永宁握了握空了手掌,笑道:“太傅对我一片忠心,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必拘礼,就以你我相称吧。”
“臣不敢。”
箫永宁:“哦,这就难办了。孤好像听见刚才太傅喊‘快放开我’。若是按规矩论,是不是该罚呢?”
季澜立马改口:“臣不敢,不过殿下有命,我只能遵旨。”
箫永宁点头:“太傅真是个妙人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妙人儿。”
季澜内心:你可别说了。再招惹我,小心我爱上你。
季澜岔开话题:“殿下,咱们去哪儿找公主?”
箫永宁:“娄州郡。”
季澜没继续问。他知道萧永宁的能耐。
日夜兼程又走了两、三天,马车终于停下。
季澜掀开车帘一角,看见一座雄伟的城池直插云霄。阳光炽烈,天空湛蓝,映衬得“娄州郡”三个大字格外古朴遒劲。
娄州郡地处要塞,易守难攻。过了娄州郡再往北三百里就是与召戎国的边界。书里后来被召戎国割去的就有娄州郡。
马车经过城门口,士兵照例过来盘查。
“干什么的?从哪儿来?”
季澜:“咱们是行商的,从京城来。”
士兵:“郡守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城。”
箫永宁拿扇子挑开帘子:“张郡守的内侄在此,还不去通传?”
娄州郡的郡守张兆楠是荣国公容修谨的连襟。容家一朝得势,鸡犬升天。张兆楠从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做到了一州郡守。
天武朝规定地方官五年必须调任,可张兆楠做娄州郡郡守足足有十年多,在娄州郡根深叶茂,只手遮天。
士兵一听说是张家人,气焰先矮了三分。再看箫永宁衣着华贵,浑身又透着一股纨绔子弟的散漫气质,当下就信了七、八分。
“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传。”
箫永宁不耐烦地甩下帘子。
季澜小声问:“殿下不怕谎话被戳穿吗?”
箫永宁:“我跟你打赌,要是我赢了,太傅光膀子跑两圈可好?”
季澜:“不好。”
箫永宁:“又不是没看过。”
季澜下意识地往后靠:“什么时候?”
箫永宁笑:“梦里。”
也不知是不是箫永宁运气好,张兆楠还真有个侄子最近要来。士兵很快放了行。
马车在城里走了一会儿停下,就听封疆在外头禀报:“殿下,再转一个弯就到官衙了。”
箫永宁隔着帘子道:“出门在外,别泄露了身份。从今天起,我姓傅,单名千钧一发的钧字。季澜改姓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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