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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母亲对她这么说,劝阻她,也并非是为了秦家。
称得上家中主心骨的母亲,阅历丰富,聪明老成,总有很多先见之明,看事情的眼光又很毒辣,往往能注意到旁人没留意的地方。
这番提醒,只是想让她和秦家人关系融洽些,不惹有心人多心。
“听妈妈的话吧。”顾流芳安抚她道,“可以带其他的过去,也未必就要这个。”
“好吧。”
平时很少见母亲这么坚决,为了一件乐高争执起来,也显得不值,沈云微最终选择了妥协。
她松开手,转身去在其他乐高之间挑选,顾流芳看她听劝,也就放下心来,下楼准备让工人们把抬下来的箱子一一装车。
而顾流芳一走,沈云微就表露出了自己的小情绪,委屈地红了眼眶:“玩具而已,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讲究?”
话音刚落,她发觉站在不远处的秦砚修向她走近,犹豫片刻,似乎有话要说。
“干嘛?”她立刻试图把眼泪忍住憋回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在哭。
“带上吧。”他只道。
沈云微反应过来他是指泰坦尼克号,便摇摇头,不抱希望地道:“不行,我妈不让。”
“看不出来,你这么听话。”秦砚修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眉。
沈云微想到乐高这一出变故归根结底是与秦家有关,不禁炸了毛一般瞪着秦砚修。
“没事。”秦砚修随之低下头去,眸子仍是淡漠的,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薄唇几乎快要贴上她的耳廓,声音喑哑,“我们可以偷梁换柱。”
我们。
好像他们成为了一个整体,正在密谋什么。
沈云微有些动摇了。
房间里的人出去了不少,五六个人穿梭在别墅,一趟又一趟小心地搬运着她的乐高。
“要怎么偷和换?”她问。
“很简单,把外面的包装盒调换一下。”秦砚修缓缓展开他的“密谋”,“如果怕搬运工操作不当,也可以自己来,放在我的车上就好。”
“但我搬不动。”沈云微蹙眉。
泰坦尼克号乐高重量达二十五斤,她还做不到若无其事抱着下楼。
而且她这明显是一反常态,反而会惹母亲怀疑。
“我来帮你搬。”
说话时,秦砚修好像不曾犹豫半刻。
这趟搬家,最终还是用上了秦砚修这个壮劳力。
他们给泰坦尼克号乐高调换了其他的包装盒,秦砚修抱着乐高,当着顾流芳的面,顺利将泰坦尼克号搬下楼,放进车里。
做完这一切,搬家公司的车准备出发。
沈云微在劳斯莱斯浮影的副驾驶座落了座,头一次感觉,和秦砚修相处起来也可以很和谐。
这种和谐让她对未来共同生活的不安感减弱几分,也让她有了和秦砚修进一步交谈的心思。
“我妈说,你们家对沉船有点忌讳。”沈云微想揭开秘密。
“岳母是怎么知道的?”身侧的秦砚修并没有否认,而是反问起她。
沈云微茫然地摇摇头。
“准确来说,是我爷爷有些忌讳。”男人的左手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击,并不那么避讳她,“很多年前的事了,虽说逝者长已矣,但家里人还是怕惹他伤心,格外留意。”
听到这里,沈云微隐约猜出了原因,事情确实不止是一句“不吉利”那么简单,于是她方才心中对母亲生出的那点不开心,也消散了许多。
但想到秦砚修刚才的举动,沈云微一时又有些疑惑:“那你还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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